村里人见老姑娘刘翠仙终于嫁人了,而且他们还听说男方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出于好奇心,村民们纷纷来到刘家的院子里看热闹,可是大家等了好长时间却一直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就听见几声“咯咯咯……”的鸡叫声,紧接着就看见一只胸前绑着大红花的大红公鸡昂首挺胸地走到院子中间。
男方请来的喜婆见到大红公鸡后,连忙迎了上去喊道:“哎呦喂,我们的新郎官总算是来了,开始拜天地吧!”
见到喜婆冲着一只大公鸡喊“新郎官”,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久久无法言语。上一秒还在为姐姐感到开心的刘翠兰此时此刻也有些发愣,一来二去姐妹俩才知道她们被赵媒婆给骗了。
原来刘翠仙要嫁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已经没有太久活头的病秧子,之前那个男人执意要骑马在村里转两圈,结果刚回来没多久便倒下了,此时正在屋里半死不活地躺着呢!喜婆没有办法这才让人找来一只公鸡来代替新郎官拜堂。
此时的刘翠仙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四周围观的村民各种闲言碎语还不停地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这让原本就心情不好刘翠仙更是雪上加霜。可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地步,断然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纵使她泪流满面,最后还是咬牙坚持完了整个仪式。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刘翠仙独自一人躲在屋里放声大哭起来,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渴望爱情的普通女人。
刘翠兰闻声走上前,一双粉拳紧握,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问道:“姐,那个男人醒来了吗?”
刘翠仙擦一把脸颊上的泪水,强忍着不让泪眼再次留下,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看他的样子恐怕是醒不来了。”
看到姐姐哭的如此伤心,刘翠兰心中此时已经怒火中烧,生气地说道:“难怪张万福执意要让张喜住在咱家,敢情是怕这个病秧子连累他们,明显就是他们想借着婚事,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姐姐照顾,不行,天下没有他们这么做事儿的,我非得去找他们理论理论不可。”
听到妹妹这样说,刘翠仙连忙拉住她的手含泪摇头说道:“小妹,别去了!现在再怎么说我已经是张家的儿媳妇了,照顾丈夫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事已至此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再说了张家不是给了我们那么多银子吗?就算张喜真的没几日过头,那些银子也够我们花半辈子的了。”
看到姐姐已经认了命,刘翠兰的心中就更是来气,只见她不顾姐姐的阻拦夺门而出。
可让刘翠兰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去找赵媒婆算账的时候才发现,赵媒婆早在几日前就搬离了秋树村,至于搬到什么地方却无人知晓,她又跑到洛阳城去找那个所谓的张家,可是她找遍了全城也没有一个人认识张万福的,好像洛阳城内就没有此人。
来来回回一耽搁就过去了大半天,本来刘翠兰不甘心还想继续寻找,可想到家中的姐姐,她也只能闷头回家。
刘翠兰回去的时候天色已黑,刚进村子就看见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朝着自家院子的方向走去。
见此场景刘翠兰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三步并作二步一路小跑冲进家中。
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传出姐姐刘翠仙撕心裂肺的哭声,此时的刘翠兰已然顾不上其他,直接冲进还贴在喜字的洞房,进屋后就看见姐夫张喜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张脸全无血色白的有些吓人,嘴唇上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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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离开的时候姐夫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怎么短短一日功夫就……”刘翠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刘翠仙才哽咽地开口说道:“你刚走不久,我就听见屋内有人叫我,我一进屋就看见你姐夫他一直咳,而且咳都非常厉害,我端来水叫他喝上一口,可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喝,梗着脖子不知道要做什么,没过一会儿就断了气。。。”
姐妹俩说着话的功夫,就看见几人抬这棺材进了院子,刘翠仙擦了一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为首之人,并扭头对妹妹说道:“翠兰,过来帮姐搭把手,将你姐夫抬进棺材里,今后咱们姐妹有了这一百两的银子,后半辈子不愁吃也不愁喝,咱们好好过日子,这场闹剧就让它到此结束吧!”
刘翠兰虽然心有不甘,刚刚结婚才过了一日,姐姐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寡妇,姐姐将来可该怎么生活呀!可此时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随着姐姐的脚步将张喜抬了起来。
可这一抬却让刘翠兰感到无比诧异,就算张喜常年有病在身已经瘦到皮包骨头的地步,可身子也不该如此轻盈才对,姐妹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给抬了起来。
这边张喜刚被放进棺材里,正准备盖上棺盖的时候,就见原本已经死去多时的张喜,竟然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睁开双眼,随后便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一双眼珠子在眼眶内滴溜溜地转了好半天后,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姐妹二人着实被眼前骇人的一幕吓得不轻,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反应过来,姐妹俩紧紧抱在一起惊叫不止。
张喜的“死而复生”让姐妹二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姐姐不用做寡妇了,惊的自然是这件事有些骇人听闻,更奇怪的是,就在张喜醒来的那天夜里,村子里的所有家禽竟然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而且各个血肉尽失,就好像被人吸食了元气而死的一样。
此事一出搞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村民们都说刘翠仙家的那个男人是个灾星,甚至有不少人想要将刘家姐妹和张喜赶出村子,最后还是张喜提议给每家每户送上一两银子,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村民们拿到银子后明面上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村里人基本上都不跟姐妹二人来往了,隔着老远看见她们都是绕着走,乡亲们人人对她们都是避而不及。
想的这里,刘翠兰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其实不止村里人觉得张喜这个人奇怪,就连她自己看到这个姐夫都觉得背后发毛,她的这个姐夫双眼无神,走起路来总感觉是轻飘飘的,不管大雨还是小雨都不出门,而且他来到这个家已经有半年之久,却从来没有见他洗过一次澡,真的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娇弱的就像是纸糊的一样。
每次刘翠兰和姐姐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担忧之时,姐姐都会岔开话题,说什么也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