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张全的母亲冯氏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儿子和儿媳妇经常闹别扭,尤其是张全的年纪还小,冯氏总是担心儿媳妇会在背地里欺负儿子,于是这天她便偷偷来到楼上打算一探究竟,没想到还没靠近小楼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嬉戏打闹的声音,冯氏心想:之前两人还经常吵架,这才过了几天就聊得如此开心,看来两人是想通了。
冯氏深感欣慰,她上前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全儿,快点开门,是娘!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屋内的二人正在忘情地打情骂俏,忽然听到冯氏敲门顿时被吓得六魂无主。捉贼心虚的邓书同听到敲门声后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他一把就将衣衫不整的刘玉娥从怀中推开,然后披上一件外套便夺门而逃,因为跑的太急一不留神,脚下踩空,整个人如同皮球一般“叮叮当当”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一下将邓书同摔的是头晕眼花,浑身痛苦难忍,此刻他也不顾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飞快地朝着外面跑去。如今东窗事发他也不敢再回书院,直接趁着夜色逃出了张府。当时因为天色太暗冯氏并没有看清楚夺门而出的人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呢!
冯氏不禁感到纳闷,儿子为什么见到自己来就要跑呀!尤其是刚才见到儿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她担心儿子会被摔坏便回屋将丈夫张万里叫了起来,然后二人提着灯笼去找儿子。
张家夫妇在府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书院的书房里面找到了张全,此时张全睡着的正香。冯氏还以为儿子是不好意思在假装睡觉,于是便将他叫醒后关心地问道:“儿子,刚才有没有摔坏?为何见到娘来了就跑呀!”
张全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叫醒,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他被爹娘所提出来的问题问的有些不明所以,打着哈欠说道:“爹娘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晚上读完书一早就睡了,你们为什么要说我摔了呀!”
张万里夫妇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儿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冯氏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张全听后挠了挠脑袋说道:“真是奇怪了,这几天我一直都睡在书院,从来没有回过卧房。”
听完儿子的话后张万里夫妇顿感不妙,连忙问道:“全儿,这个时候你可不能骗爹娘,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都睡在书院没有回卧房吗?尤其是今天晚上,确定你没有回过卧房?”张全点头道:“爹,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对天发誓,这几天我一直都睡在书院。”
张万里呢喃道:“既然不是全儿,那从卧房里面的跑出来的人又是谁呢?”此刻张全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随后便将前段时间和刘玉娥吵架后一直睡在书院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张万里夫妇得知从儿媳妇房里跑掉的人不是儿子后,又见邓书同不在,身为过来人的二人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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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冲到楼上二话不说便开始对着刘玉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并且连夜将媒人叫来说明事情原委后将其赶出了家门。
无奈之下媒人只好将她送回娘家,刘尚谦得知女儿是因为与人通奸被婆家赶出家门后,气得是直跺脚,抬手就打了刘玉娥一记耳光。刘玉娥捂着脸嚎啕大哭,并且辩解道:“他们就是想要污蔑女儿,张全每天晚上读完书后都是回房睡觉,昨天晚上婆婆突然过来找他,张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跳下楼就跑了,过了一会儿公公和婆婆就过来说刚才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明明就是想要把我赶出家门,然后另娶他人,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爹,你好好想想,张全可是她的亲儿子,跑下楼的时候婆婆就在现场,当时她为何没有立马认出那人不是张全呢?明明就是在演戏,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要污蔑女儿的清白,反正以后我也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一死百了。”
一旁的媒婆说道:“刘老先生,张家夫人说了,张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容不得这种丑事,他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刘玉娥的母亲听后怒骂道:“那个老太婆欺人太甚,他们张家是清白人家,难道我们刘家就是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吗?”
刘玉娥的母亲对刘尚谦说道:“老头子,明天你就去衙门告状,状告张家污蔑女儿清白,我们刘家世代都是读书人,绝对不能任由他们将脏水泼在身上不管。”
邓书同离开张府后躲在家中一连数天不敢出门,后来听说刘家跑到官府将张家给告了,而张家也不甘示弱也跑到衙门状告刘玉娥与人私通,而且私通的那人就是他邓书同。
刘尚谦痛恨邓书同败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一气之下也将他一张状纸告上了衙门,两家人共同状告一人,县令爷派人前来抓他归案,吓得他连忙逃出了嘉定县。
昔日的亲家如今变成了仇家,两家人互不相让,各自托朋友,买关系,两家人在这方面都花了不少银子结果谁也没有打赢官司,毕竟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下定论。
邓书同的父母为了儿子也是上下打点关系,甚至连家中的田产都悉数变卖,可最后也没能帮儿子脱罪,邓书同流浪在外不敢回家,最后只能沦为乞丐靠乞讨为生。至于刘玉娥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嘉定县人人都知她与人通奸,所以正经人家没有人愿意娶她,最后只能嫁一个外地货郎为妻,好在婚后生活还算幸福。
而张全因为这件事也受到了刺激,从那以后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听说直到年近三十才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