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太傅没教过你吗?”
我站着不动,一副恭谨的模样,鲜血不断地流出,反叫父皇有些不忍。
在下朝后,他摸了摸我的头。
“思安,我知道你宠着你皇妹,你这孩子啊,总是有着与皇家并不相符的温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孺慕地看着他:“父皇,那是我妹妹呀,我舍不得。”
我深知现在不是处理沈思宁的最好时机,虽说她做了这许多不该做的事,但父皇对她的感情仍在,她为大夏献身和亲的事实仍在。
如若我罔顾亲情,一味按照律法办事,甚至说碰破了她一点油皮,父皇都会觉得我野心甚大,还未登基,便对自己为国做事的姐妹下手。
反而先走形式,给沈思宁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才能让父皇觉得我有情有义。
且我近日刚当上皇太女,风头太劲,需要做一个不大不小的错事让父皇敲打一下,才可使朝廷安宁、父皇安心。
果然,父皇他希望我这个女儿在对待亲人时有情,但他又希望我作为下一任帝王处理事情时无情。
多矛盾呀。
但无论如何,我作为储君的筹码又加了几分。
而沈思宁的这件事又在父皇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若日后她察觉出苗疆王的真面目想反悔争夺皇位,怕也是不行了。
一月禁足很快过去,沈思宁被放出来后虽说还是骄横跋扈,但表面功夫到底做了一些,这风波也都慢慢平息了下去。
但和前世不同的是,沈思宁的及笄礼即将到来,因着她愿为大夏远嫁苗疆,且最近行为乖顺颇得父皇欢心,父皇下旨要大办。
苗疆那里也送来消息,说苗疆王也要来参加她未来王后的及笄礼,待礼毕便可直接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