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离开安丰县后,大父大母的气场有哪里不一样?就好像是不再掩饰什么了似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稚唯突然放低声音,快速问道:“咱们家就是普通黔首吧?”
夏媪:“当然啦!”
夏翁:“不然呢?”
听二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稚唯冷静点头,放下车帘,坐回车里。
很好,他们家果然人均有秘密!
见稚唯接下来保持闭嘴不言,系统不解问道:“阿唯不问了吗?趁这机会问清楚多好?你不是早就怀疑你的身世有异样?”
[不问。这还没有脱离秦军的队伍,说话不安全,而且我对我的身世已经有所猜测了。]
“是什么?”
稚唯左思右想,决定最后进行一次确认。
她问夏媪:“大母,我有些记不清了,在来安丰县之前,咱们家住在哪儿啊?”
“哦,这个啊,”夏媪不确定道,“按秦国的郡县划分,应该是在如今的颍川郡?是吧,良人?”
夏翁给予肯定:“没错。”
稚唯:“好的,我知道了。”
[你懂了吗,统?]
颍川郡,故韩地,旧时为中国古代第一个王朝“夏”的领地。
反正怎么样都跟秦楚搭不着关系。
[但后世学者推测秦始皇的亲祖母夏太后—夏姬出身韩国王室或宗室,依据就是她这个’夏‘字。]
[还有人说,夏无且就是夏太后出嫁时一并带来秦国的,所以他才能成为秦始皇身边的侍医。]
系统恍然大悟:“夏翁也姓夏。阿唯你还说过,底层黔首少有姓氏——所以你们家很可能是韩国遗民!”
[没错。]
稚唯严谨计算道。
[这具身体的生理年龄为八岁。如
()果这个年龄没错,那原身或者我之所以年幼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重病痊愈后一下子变得半自闭,就很可能跟七年前的韩国灭亡有关系。]
[否则如果我们只是普通韩国遗民的话,大父大母没必要遮掩什么秘密……]
但信息量太少,稚唯也说不准。
[瞎猜而已,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她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