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到船边扒上来一个人影,散着头发翻身进了船,随后迅速起身,照着他下体狠踹一脚,难以言喻的剧痛袭来。
面对涨成猪肝色的癞头张,梁渠不敢停歇,握住石头的手青筋毕露,铆足了劲对着那疣子头就是一下。
嘭!
张铁牛两眼一翻,晕了。
见之不动,梁渠丢下石头,石头碰撞船板,咕噜噜的滚到角落。
就。。。。。。就这么简单?
略微出手,横行乡里,去过武馆的癞头张,就倒下了?
梁渠大口喘着粗气,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还有那从癞头张脸上渐渐散去的水团。
来之前他做足了计划,可没想到实施起来如此轻松,只找人花了不少时间,他甚至还做好负伤的打算,掰了块莲藕放在怀里,也给不能动浇了热水热身,悄悄埋伏在水下。
结果,通通没用到!
控水能力,对普通人简直是特攻!
只要趁对方不注意,用水糊住口鼻,任你有本事通天也没用。
望着躺尸的癞头张,梁渠从腰间取下麻绳,将这家伙双手双脚捆缚起来,搜一搜身,发现居然还有二两银子,着实是意外收获。
理了理舢板,梁渠把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又找出一根绳索,便用来二次加固,最后他把舢板划到一片人迹罕至的芦苇荡。
等在芦苇荡休息上一阵,啃过几口莲藕,恢复好精力的梁渠再度控水泼在癞头张脸上。
“唔。。。。。。”
张铁牛悠悠然醒来,视线中摇晃着几根芦苇叶,更远处,夕阳将天空烧得通红。
他咳嗽了几声,呛出了不少水,似是牵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痛从下体处传来,完全盖过了之前所有伤口的痛,脑子懵了好一阵,张铁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转头望去,双目充血。
“是你!”
被瞪了一眼,梁渠对着癞头张小腹就是一脚,踢得对方险些闭气。
腹部剧痛的张铁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里明显就是芦苇荡,人迹罕至,对方把自己杀了都没人知道,赶忙换了副嘴脸:“水哥,水哥我错了,您打我是应该的。”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水哥您开玩笑呢么不是。”张铁牛脸上尬笑,心中怔怖。
他怎么都没想到,袭击自己的居然是梁渠!
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废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明明前天去看还是一副恹恹欲死的模样啊!
还有那活水,莫不是妖法?
梁渠坐在船头,鞋尖踢着癞头张脑袋:“说吧,我的乌篷船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