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给圣人……品了一口小酒,正要去……去小解……肚子疼……”太监艰难地说着话,额头的汗珠一滴滴地滚落在地。
“要不要喊太医?”安邑浠追问了一句。
她明知自己的身份不宜抛头露面请太医,还是安慰着太监,不要急。
“来不及了,我……我叫肖炳孙,没有后代,没有家眷……圣人身边侍寝的太……太监……”肖炳孙说完,一歪头倒伏在地上,瞬间气息全无。
安邑浠伸出手,放在肖炳孙的鼻子底下,那里已经没有呼吸了。
肖炳孙死的很意外,安邑浠愣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去。
我看着肖炳孙,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从心头升起。
趁着他的尸体还有温度,我一把扛起他的尸身,朝身后的假山石洞口疾步走去。
我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前面的安邑浠。
她回过身子,看着我。
安邑浠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回转身飞了过来。
“你想做肖炳孙的替身?”安邑浠远远地抛过来一句。
“你不是也做了贱草的替身吗?”我转身玄入洞内。
“肖炳孙和贱草不一样,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万一圣人发现你是冒牌货,会掉脑袋的!”安邑浠开始担忧我的人身安全了。
“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脑袋,我还要留着自己的脑袋干嘛?”我在刺激安邑浠,希望她回头是岸。
伴君如伴虎,待在圣人身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与其让她一个人侍奉圣人,不如加上我这条贱命,一起陪着圣人又何妨?
“你是你,我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安邑浠口气很硬。
不过,她还是帮我提着尸身,减轻我的负重。
进到洞里,我三下五除二摘下肖炳孙头上的巧士冠,扒下尸身上的太监服,转身就朝自己的身上套。
一番折腾,我像模像样地成了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