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痴了傻了,还以为他来了。”
2。
这几日我日日趴在床上养伤,无聊时听一听半夏打听来的消息。
将军扶持幼子登基,被封为摄政王,一时风头无限。
据说,说媒的都踏破门槛。
将军相看了文家,文家大小姐是有名的大家闺秀,人人都赞是郎才女貌。
“半夏,今日七夕?”
半夏讷讷不言,半晌才小心点头。
“七夕灯会,他约了文家?”我平静问道。
半夏又点,担忧看我。
我神色平淡:“挺好,郎才女貌。”
半夏又想哭,拉着我眼泪汪汪地看着。
“半夏,我记得院子中我埋了桃花酿,我想喝。”
半夏摇头:“小姐伤还没好。”
“可我想喝。”
无奈,半夏起身去外头找来,将酒坛子放下又劝着:“小姐忧心,喝些也好,但是少喝些。”
我胡乱点头,让她将我扶到窗边榻上。
我将半夏打发了去,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醉眼看着月亮,想到曾经也是这一天,我还是依偎在裴珉怀里看月光。
那时他拉着我笑,看我闹腾然后拿出锦帕给我擦蹭着的脏。
然后我们去河边许愿,去屋顶看月亮,看着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
那时我说我要嫁他,他笑得极为明亮,拉着我的手直说好。
如今也是七夕,他在宫外头,在河边在屋顶,拉着谁家姑娘?
我又猛灌一口,泪顺着眼角滑下,抹了一把,对着月摇头晃脑: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我痴痴地笑,从前是向往,如今是不甘。
那一夜我喝得烂醉,据半夏说,我喝到吐血,背上的伤扯着又复发了。
后来慌乱地叫了太医,小姐还发起了热,也不知梦了什么,哭得极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