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北地,傍晚时分,天空的尽头被大雁排成一行人划过。
它们向南方飞去,宛如一道流光,照亮了辽阔的天空。
我的手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恢复正常了。
只不过我再也不能拿小提琴了,我错过的比赛也永远等不到我了。
陆识檐带我回到了老家,院子的树木在夏日繁茂之后,开始调零。
只剩下孤独的枝丫和池塘中冷清的彩鱼。
这一刻,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淡淡地秋意。
十几年没有见过爸妈了,如今也只能站在他们的墓前看望他们。
陆识檐说,我爸喝酒赌博,没几天就把傅母给他的钱花光了。
我妈重病没钱手术,只撑了短短一个月就走了。
我爸死性不改,整日喝酒赌博,掉到井里死了。
捞上来的时候身体都变形了。
陆识檐站在我身旁,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夏黎,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半倚在他的肩膀上,眼眸低垂着。
那天,我和陆识檐上街买东西,一辆黑色轿车忽然急刹停在我们的面前。
从车上下来几个西装大汉把陆识檐绑在车尾箱。
其中一人把我扔进车后座。
我用尽全力挣脱束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反倒被他敲晕。
我听陆识檐慌忙的喊我名字:「夏黎,夏黎……」
睁开眼时,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我忽然有些无力。
宏利而豪华的别墅是所有人都做梦都想进来的。
可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挥之不去的恐惧。
偌大的别墅里,正坐在两个人,傅寻和沈千忆。
沈千忆一如既往地讥讽:「夏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而且蹲下身解开陆识檐被绑的手。
傅寻搂着沈千忆恶狠狠地看着我:「夏黎,我说过,你永远是傅家的人。」
「傅寻,你放过我吧,傅夫人都已经同意让我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着傅寻大喊,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戾。
随后就一群人围着陆识檐,对着他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