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掌心穿透她的衣袖,力度之中淌出太多不甘与奢念。
付佳希没有挣脱,而是平静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我不怪你’——你会自作多情。‘我怪你’——你又开始自我辩解。你问的是自己,为难的却是我。”
岳少恒:“我没有。”
“你有没有,关我什么事?我不怪你,我只是恨你。”
付佳希轻眨眼睫,“你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你自我感动,却把我推入了泥潭最深处。”
“岳少恒,你再不松手,我就叫所有人来围观。少恒总骚扰女职员,岳家三少爷纠缠自己的前嫂子。”
付佳希轻描淡写,“我大可一走了之,带着嘉一换个城市生活。但你的家族,柏丰,都会因为你而名誉受损。”
岳少恒下意识地松了手劲,神色动摇。
付佳希心知肚明。切实利益面前,何来伟大真爱,不过是避轻就重罢了。
金明批评她的事,传得不大不小。
但两天后,付佳希竟然主动认领错误,对金明的措辞表示受教。
有了台阶可以下,金明也舒坦了些,就当此事翻篇。
但付佳希紧接着说,“我认真反思,认识到自身不足,能力欠缺。基于集团采销体量之庞大,我建议,在集团内设立独立、专业的市场研究团队。”
等金明反应过来不太对劲时,已经迟了。
那边,每周来总裁办公室汇报市场情况的刘匀,已将这件事借机汇报给岳靳成,自我批评,负荆请罪相当真诚。
岳靳成裁决是非,先是冠冕堂皇地批评了他们一番,业务能力需加强,金明部长训的对,严惩示诫,及时整改。
继而当场给出批复,由岳云宗立即负责研究团队组建相关事项。
此时正在打高尔夫的岳云宗,措手不及。
这件事,看似仍在他的地盘,但岳靳成的关注与干涉,变得名正言顺,且越来越具象了。
下班时,傍晚黄昏极美。如晕染渐变的胭脂雾里,破茧出金黄带闪的群蝶。
付佳希驻足柏丰大门处,仰头看着这一片天空许久许久。
白昼燃灯殆尽,霓夜主场将至。
—
这段时间,付佳希加班频繁,早出晚归。
岳靳成怎么都想不到,他成了在家带孩子的那一个。
虽然日常陪伴少,但他还是没太掉链子。按照付佳希给出的时间表,完成每一项亲子任务。
做晚饭,不吃辣,三菜一汤必须有个大鸡腿。洗完碗,陪小少爷出门遛弯,左手拎滑板,右手夹篮球,食指还要勾起一双轮滑鞋。
岳嘉一精力充沛,在小区里如飞驰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