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光影绰绰,绿枝萌芽。
大概是因为体温偏高,连带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滚烫的。付佳希几次不堪忍耐,却又不想服输,于是床笠都要被她手指揪成卷动的浪花。
完成自己的角色后,岳靳成从被子里钻出,低声咳嗽,偏还无辜地解释一句,“没事,我喝多了。”
他病体未愈,却如此尽力。
付佳希实在躺不下去,“你躺下。”
她小声,“我上来。”
爱与欲无需举证,管它窗外冷风如何厮杀,卧室里,春浓四月,墙上晃动起伏的双影,不问明天。
次日,付佳希比岳靳成醒得早。
准确来说,是被异于平日晨间,白皙的光亮所晃醒。
她站在窗户边,掀开窗帘一条缝。
白皑皑的小区,哪里都是剔透亮晶的,付佳希有一瞬的不真实感,像时光穿越,抖落一身昨夜欢愉,变成不一样的人间。
“岳靳成,岳靳成。”
她像个小女孩,欢跃地跑回床上将他摇醒,“外面下雪啦,是今年的初雪呢!”
初雪,醒来的第一眼,爱人在身边。
岳靳成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付佳希全然沉浸,似回归本心,回到了最初的相处。对他心无旁骛,对他全情投入。
陪了岳靳成两天,周一,他身体康复个六七分,去公司办公。
司机等候在楼下,乍一见两人并肩走出,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拉开车门,叫了声,“太太。”
此刻解释撇清,倒显得欲盖弥彰,付佳希错过最佳应对时机。
岳靳成适时解围,“私下也要注意分寸。”
司机领悟,“抱歉,岳总。”
不过,能跟着岳靳成身边的,都是心眼明净的心腹。
司机腹诽,嗐,都迟早的事。
今天的车没往地面专属车位停,而是很有眼力见地开去地下停车场。
“你先下。”
岳靳成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