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都没和岳靳成联系。
但此刻,她知道,他赢了。
到次日早上9时,国内商品市场开盘,锌价再次下跌,彻底回归正轨。账户已经翻红,因市场动荡,投资者恐慌情绪浓厚,抛盘止损成交量极大,行情走势很难一时逆转。
同一天,内网发布人事变更通知。
岳云宗卸任集团经营副总之职,调去华南片区任负责人。
众人议论纷纷,甚觉奇怪。明眼人都看得出,明里暗里,这都是降级降职了。
自然也有董事反对,但声音如投湖的小石子,一圈涟漪后,便沉毙无声。
岳云宗未曾想,会这么快拿到调令。他一走,集团经营副总的位置,暂且由岳靳成直接负责,待日后新的领导继任,改革创新,就再无他岳云宗的存在。
这日清晨,晨曦勃勃生机。
岳云宗似已认命,逐渐接受成王败寇的事实。
手机震响,收到一条新信息。
看完后,岳云宗脸色刹那变化,手抖,双目僵硬,最后扬高手臂,将手机狠狠摔砸墙壁。
“岳靳成!你他妈个骗子!”
他杀到总裁办公室,兴师问罪。
衣冠楚楚,西装革履,激烈愤怒的架势,哪还有素日骄矜高傲的岳家二少爷的模样。
“根本没有证监会!没有什么巡视小组!没有所谓的调查人员!!”
岳云宗嘶吼,拍着办公桌歇斯底里,“你他妈耍我!”
岳靳成背脊挺直,沉稳英俊,冷眼欣赏这即兴发疯。
“我不服,我不服!我,我不去华南片区!”
岳云宗捶桌失态。
“服不服,你都得去。”
岳靳成微仰下巴,平静且残酷地提醒,“流程已走完,所有签字都是你亲笔自愿。倘若二弟想沦为业内笑话,我也无可奈何。”
“岳靳成!!”
岳云宗双目赤红,呼吸急促剧烈。
背后的战旗轰然坍塌,繁荣换灰烬,终究一败涂地。
岳靳成目光淡得像天边冷月,薄如刃,抖落积年的怨与恨。
“我本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既都姓岳,总要留给彼此三分情面。我说过,只要你懂分寸,守得住该有的安分,我不会断你后路。要怪就怪你自己,冒失逾矩,给自己挖了条绝路。”
岳云宗当然不服不甘。
在办公室里发疯发狂,胡言乱语。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被女人戴了绿帽,还将她视若珍宝!就一水性杨花的货色,把你迷得找不着北!大哥,你最好去做亲子鉴定,别替野男人养了儿子。”
岳云宗逐渐失控癫狂,挑着岳靳成的最痛处攻击,“她算个什么玩意儿!阴险狡诈,哪里有半点女人的样子!你就放纵,可别最后落个人才两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