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冷笑:“莫不是故意让阿月出丑?”
倒也不是,不然不会教大姐“三思而后行”,也不会给她出主意,这更像是……
孟清雪不知如何形容。
总之,并不是令她安心的一种感觉。
“堂妹不是这种人。”
杨氏闻言哼了声,但没再说什么。
下午申时的时候,鲁大夫突然来了孟家,说要给孟清泠看病。
银花奇怪:“不是都好了吗?”
孟清泠却将手腕伸出:“看吧。”
鲁大夫号完脉,开出了方子。
孟清泠瞧一眼,心里已经有数。
必是刚才她的回答没有让祖父满意,他使出了这样的法子。
当然不是说药方有毒,这方子其实是补身的,也还能提气,就是极其难喝。
祖父是想以此逼她,令她听话。
枫荷也看出来了,轻声劝说:“要不姑娘还是不要剪纸了吧?”
如果还要像前世那样劳心劳力,那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孟清泠道:“只是吃药,装一下有何难的,相信你也不会告发我。”她的丫鬟一向很忠心,而祖父以为她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倒不至于酷烈到要使人撬开嘴往里灌的。
枫荷:“……”
天色渐暗,风吹来灰蒙蒙的云,将光线挡住,越发的黑。
宫女们见状忙点起宫灯。
太后再次瞧了一遍纸上写的八字,面露忧色。
朱嬷嬷提醒:“太后娘娘,大皇子应当听完课了。”
“快请来。”
“是。”
谢琢很快就到了寿康宫。
满宫灯火耀眼,却不及这长孙千分之一风姿。
这孩子实在长得太好了,雪肤乌发,凤眼挺鼻,身材修长,宽肩窄腰,仪态万方。
太后连连招手:“阿凤,坐这儿。”
儿媳有喜之日,太后梦到只五彩斑斓的凤凰从天而降,停于澄瑞亭上展翅起舞,她觉得这是个吉兆,等谢琢出生后便给他取了乳名“阿凤”。
谢琢依言过去。
太后不着急谈正事,先好好欣赏了下孙儿的脸,赞叹道:“天下没有哪个姑娘能配得上我的阿凤啊。”
为了鼓励他,祖母总会夸得很过分,但他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