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代替温谨言回家的只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赶紧签,我还能大发善心给你一大笔钱。」
两年来,日日如此。
我可不肯签,毕竟离婚分到的钱远没有当合法夫妻时给的多。
后来我主动出击找他谈判了离婚,他却跪在我的病床边说他要陪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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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这是今天的。」温谨言的助理照例把每日的离婚协议书送来。
我靠着沙发,没什么表情:「哦,你告诉温谨言让他明天回趟家,我和他详谈一下离婚。」
助理似乎很震惊,大概是因为我今天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说我自己是温太太,更是破天荒的答应离婚。
温谨言助理走后,我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和旁边的医院确诊报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医生的叹息。
「你这么年轻太可惜了,也就……三个月了。」
正当我回想的时候,温谨言突然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讽刺:
「怎么了姜愿?突然答应离婚是不是发现捞不到什么钱了?」
他前不久停了我的卡。
「是呀是呀,我看你快破产了。」我不甘示弱的回怼。
「你少诅咒我。」温谨言说完就径直挂了电话。
我突然有些委屈,其实在拿到医院的确诊报告后,我第一时间就给他打去了电话。
我还是期待他会关心我的,只可惜我打了一遍又一遍,仍无人接听。
果然只有谈及离婚,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躺在床上想着我和温谨言,我们恋爱四年,结婚四年。
是从什么时候我才发现他不再爱我了呢?
好像是两年前,那天温谨言的司机有事,我亲自去接应酬结束的温谨言还有当时还是他的秘书林雪。
被那辆失控的货车撞到的时候,变形的车体牢牢困住了我,我的两条腿被卡在方向盘下面,破碎的玻璃扎破我的大腿,鲜血直流。
副驾的温谨言倒是没被束缚,他第一个下车,就在我向他呼救把我拉出去,而他也朝我伸出手的时候。
后面传来了林雪痛苦的呻吟,我亲眼看着那只朝我伸出的手瞬间收回。
温谨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转向了林雪,替她打开车门将她抱了下来。
可能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腿上的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没过一会儿我疼晕过去。
在我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温谨言还在安抚着怀里的那位,而我狼狈的卡在方向盘下。
醒后我第一时间质问温谨言,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他说:「林雪是外人,我怕让她受伤不好意思。」
我的男人在危急关头抛弃我,第一时间转向别的女人,事后的解释如此苍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