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没有瞎说,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幸运,刚被温谨言彻底抛弃就能很快和爸妈相见了。
我甚至有些期待死亡。
那天接到温谨言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小秋玩拼图。
「你不在家去哪儿了?」真是令我讨厌又想念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做夫妻时都不会回家的男人,反倒离婚之后去那个家。
温谨言明显被我的语气噎到了,顿了一两秒接着说道:「我拿一些之前的文件。」
我挑挑眉,「我家里什么时候有你的文件?」说罢我又补充道:「那个房子我已经挂中介卖了,你少去那晃悠。」
电话那头的温谨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语气中尽带讽刺:
「别装了姜愿,我知道你再拜金也不舍得卖和我的婚房。」
我失去耐心,立马挂断了电话。
温谨言有不信的自信。
我喜欢他太久了,就好像对他的情意和感觉在岁月里逐渐升温。
他明明也知道的,我一直还爱他。
不过我是真的在卖那座房子,因为我无意间听到小秋的妈妈在捧着电话哭,她四处借钱说要保住她的宝贝。
一面是求生勃勃的小女孩,一面是被抛弃的婚房。
我不难选。
第二天小秋来找我玩的时候,我刚睡醒。
小秋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问道:「姐姐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我摸了摸脸,是湿的。
我半坐起身,严肃地看着小秋,「是呀,我梦到我的辣条都被你抢走偷偷吃光了。」
小秋一脸茫然的说,「啊,那姐姐不要再哭了,小秋以后一定买好多辣条给姐姐吃,把姐姐吃成辣姐。」
我被逗笑了,如果小秋平安,一定会给我烧辣条吃吧。
其实我梦到的是二十岁的温谨言。
那时候我们在上大学,学校突然开始传他和系花的绯闻。
我和温谨言闹别扭,他硬生生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一整夜,第二天用他冰凉的手替我擦去眼泪。
「别哭了愿愿,你要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我抱住温谨言在他衣服上蹭眼泪,温谨言一愣,小心翼翼的回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