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节律自持,可最近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乌青的胡茬冒在脸上。
他似乎不敢看我,只拿眼角描我,试探性的问:「愿愿,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撇了撇嘴,「你滚出去就好。」
温谨言没有说话,跟着我进了病房。
我心里更堵,生气的拔掉了输液架下的针头。
血液四溅。
温谨言见状连忙捂住我的手,「你好好治疗,别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明明我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最后一刻你还要来烦我啊?」
「可是愿愿,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恍然大悟般的说道,「你不会喜欢病美人吧温谨言,当初勾搭上林雪也是如此,你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癖好啊?」
温谨言苍白着摇头。
这场沉默的对峙以温谨言被我赶出去结束。
第二天我正昏睡,隔壁传来小秋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我扶着墙壁挪到隔壁,出了一身虚汗。
只看一眼,我浑身的血就瞬间凝固了。
病房里,小秋妈妈披头散发的瘫坐在地上,床上的小秋脸透着青色,不再有生机。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再也站不住。
我独自喃喃着,「没关系没关系,没讲完的故事姐姐过几天见面讲给你。」
我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又隐约有呜咽声传来。
我睁开眼,是温谨言。
看样子他已经哭过一阵了,可能我快要死了。
见我醒来,温谨言从外面拿来一个蛋糕给我。
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愿愿,生日快乐。」温谨言此刻的声音像魔法般诱人,蛋糕上的烛火闪耀在他眼里。
我都忘了我的生日,紧接着看向温谨言冷漠的说:「你忘了吗?两年前我生日那晚你骂我犯贱,和我摊牌。」
我早就不再期待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