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打了个哈欠:“我帮你解决了烦人的拖油瓶,钱给我按时打过来。”
我冷笑道:“你不把人给我,我就自杀给你看。”
“钟夏,有意思吗你,养孩子上瘾了?还是看上他的长相了?”
我没说话,而是去厨房拿了把剪刀藏进口袋里。
陈玉珍睁着惺忪的睡眼来开门,我将剪刀抵在脖子上:“人在哪里?”
她吓得瞪大眼睛:“死丫头,大半夜吓唬谁呢。”
剪刀刺进肉里,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人在哪里?”
陈玉珍松了口,是残存的母爱吗?
不,她只是怕失去经济来源。
我是在城郊废弃的大楼里找到的沈青生,他手脚被绑住,脸青一块紫一块,手上脚上全是细小的伤口。
沈青生哭的泪流满面:“夏夏,你是来接我回家吗?”
我解开绳子,紧紧抱着他:“对不起,冰淇淋融化了。”
明天吧,明天补偿他三支。
加上前两次,我总共欠沈青生三条命。
8
小花被陈玉珍随手扔在了公路上,急驰而过的汽车夺走它的生命。
沈青生受了刺激,当晚发起了高烧。
“夏夏,为什么陈阿姨要把小花丢掉啊,它明明很乖,也不咬人。”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生,能告诉我陈阿姨都和你说了什么吗?”
“陈阿姨说我是你的累赘,因为我你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后呢?”
“然后她说只要我离开,你就会很开心。”
沈青生很固执,在他的认知里,我的开心高于一切。
我躺下来,和他面对面:“有一点她说错了,只有你在我才会开心。”
沈青生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嗯,是真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报了警。
陈玉珍在警局对我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
作为母亲,陈玉珍是失职的。
六岁时,陈玉珍带着我改嫁给了一个姓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