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高压氧、针灸、电疗
、神经针、气压腿、中医艾灸……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一刻停下治疗、训练(),然而双腿依旧和第一次复健训练一样?(),始终没有半点知觉。
医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什么方式会有效果,只能说“再试试吧”、“再坚持坚持”。
如果说手术恢复过程是一场煎熬,那康复训练,仿佛一场看不到终点的酷刑。
再试下去,有意义吗?
再坚持下去,有用吗?
没人能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衍……”
老太太苍老的嗓音在静谧花园再次响起,傅司衍抬起眼,就见她语重心长望着他:“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们这些外人说再多也没用。但你得明白,这世上最难得的是真心。要是你不好好珍惜,寒了人心,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她也不再多说,拿出手机放起了八段锦。
照孙子这不开窍的样子,她可得强身健体,多活几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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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念起床时,傅老太太和傅司衍正坐在客厅,优哉游哉地喝茶。
见她出来,傅老太太和蔼笑道:“云念起来了。”
看着早已起床的祖孙俩,舒云念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您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年纪大了就睡不着。”傅老太太轻声道:“快去吃早饭吧,吃完和阿衍一起出门。”
舒云念微诧,看向轮椅上从容喝茶的男人。
傅司衍掀眸:“送你去上班。”
舒云念恍然,是了,得继续在奶奶面前装亲密。
于是她也配合地露出浅笑:“好,我先去吃饭,阿衍你陪奶奶坐会儿。”
她弯起的笑眸盈盈如星,傅司衍眼神轻晃。
余光瞥向一旁的老太太,老人家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添着茶水。
舒云念毫不知情已经露馅,吃过早饭后,还亲亲热热推着傅司衍出门,一口一个“阿衍”叫得格外甜。
傅老太太也不拆穿,在车库分别时,还拍了拍舒云念的手:“云念,阿衍的脾气不好,这些日子难为你包容他了。”
舒云念诚惶诚恐:“您别这样说,我和他是夫妻,本就该互相包容。”
傅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你这样贴心,阿衍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这话说得舒云念都有些不好意思。
又聊了两句,两拨人各自上了车。
望着那辆先行驶出的黑色豪车,舒云念暗暗松口气。
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她犹豫问:“傅先生,这关算是过了吧?”
傅司衍对上她清澈的眸光,默了一瞬,才道:“奶奶知道我们分房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