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期待婉青肚子里的孩子。
密室里,婉青告诉他时,他就开始期待了。
婉青要他断了命根。
要他登上皇位,一生一世只能有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他答应了。
尽管当时,他更多只是为了换取婉青的支持。
可失败后,他只剩下期待。
那将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希望是个男孩儿。
那样,便有人能继承他的遗志。
继续他父亲的大业。
终于到了婉青临产那日。
他看着婉青院子里人出人进。
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人终于散了。
婉青抱着孩子去看他。
他用满是泥垢的衣服擦了手,整了仪容。
满心满眼接过孩子,却发现是个枕头。
「累了,这九个月的戏,真难为死我了。」
「我说过,若能再来一次,我一定要你尝尝我受的苦,我说到做到。」
「拜拜了您嘞!」
宋思洲疯了。
真的疯了。
娘亲不愿待在深宫。
我便开了一副药,让她假死。
彻底离开前,我带着娘亲去了红梅林旁的雁湖山。
宋江月,就在那里。
那天,我终究没有下手。
提给宋思洲复命的头颅,不过是死刑犯带上了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