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矿工忙忙碌碌,失去了唯一的至亲,还是让他伤心欲绝,对未来的恐惧,迷茫,让他伤心的哭着,他尽量压抑自己的哭声,不想惊醒了韩卫,那个可怕的,心狠手辣的黄种人,韩卫敏锐的听觉,还是让自己被这种压抑的啜泣声,惊醒了过来。
韩卫下了床,走到旁边的床铺查看,小矿工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韩卫用带着东北口音的英语问他。
“艾芙洛。”小矿工回答道。
“您呢?”小矿工在被子里露出一双蓝色眼睛,在黑暗里,目光灼灼盯着韩卫。
韩卫对英语懂得不多,只能简单的和艾芙洛交流。
“你叫我叔叔吧。”韩卫轻抚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安慰他道“不要怕,以后你跟着我,不敢有人欺负你。”
艾芙洛用力点了点头,也许是韩卫安抚起了作用,韩卫落在他头顶的手温暖温柔,让小矿工昏昏欲睡。
不知为什么,艾芙洛与韩卫有一股天生的好感,亲近,他在这个危险世界一直紧绷的心,此刻完全放松了下来。
韩卫听着窝棚外,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发动机轰鸣,并未在意,给小艾芙洛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床铺睡觉。
正当韩卫昏昏欲睡,一只小手掀开他的被子,艾芙洛抱着怀里一个脏兮兮破娃娃,挤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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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贴着韩卫,察言观色,借着破窝棚缝隙里投射下来的光,仰头注视着韩卫脸上的表情。
韩卫哼了一声,没有赶跑这个孩子,毕竟他刚刚失去了亲人。
自己还没有和小男孩一被窝的经历,上一次,还是和假小子赵梦曦。
想起二娃子赵梦曦,被自己吓得钻进自己被窝,韩卫微微一笑,往里面挪了挪,给小矿工艾芙洛腾出多点位置。
清晨。
约翰内斯堡的矿场,阳光普照大地之时,来矿里上班的工人,惊讶的发现自己进不去矿场了,所有道路都被军队戒严,开着装甲车,自行火炮,荷枪实弹的军队,把矿场和生活区团团包围了。
山上的制高点,身穿吉利服的狙击手,观察手严阵以待,不停用瞄准镜扫视矿区可疑目标。
武装直升机在附近盘旋,严密监视矿场,谨防有人偷偷越过包围圈逃走。
与此同时,那个抢劫老矿工,反倒被韩卫抢劫了的黑人奥德彪,头上缠着绷带,白色绷带血迹斑斑,他目光阴狠的望着小矿工的窝棚,他身边,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同伴,他们是这矿场里的一伙靠打劫为生的匪徒。
在矿场混了这么久,黑人奥德彪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听说那块狗头金,卖了两千美元,两千多美金!那可是比奥德彪一伙,一年的收入还多的巨款。
被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抢走了,奥德彪对艾芙洛的窝棚虎视眈眈,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抢回那比巨款。
而此刻,差点一锤子干掉奥德彪的韩卫,浑然不知矿场外大兵压境,劫匪奥德彪对自己和倒霉的小矿工虎视眈眈,他还在呼呼大睡中。
艾芙洛搂着韩卫,从来没有睡得如此安心。
是的,她就是尼比鲁王图鲁斯的第一个女儿,她和母亲一直躲避尼比鲁人议会的追杀,五年前,艾芙洛亲眼目睹妈妈被议会派出的杀手浇上汽油,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