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石站在我家门口,衣服头发都湿透:「你,掉河里了?」
他缓缓抬起眼皮,看着我,眼睛没有光,头重重的倒在我的肩上。
「喂,林石?」我尝试推开他,没推动。
他突然抱紧我,声音沙哑,略带疲倦:「让我靠一会。」
认识七年,这是我们第二次肢体接触。
第一次,高中,他骑车载我,为了躲避行人,带我撞上路牙石,磕破了膝盖。我当时气急败坏,大喊:「林石,我要是瘸了,你负得起责吗?」
他急的满头大汗,背着我跑了好远:「你要是瘸了,我养你一辈子。」
我呆站在原地,任凭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林石?」
他身体出奇的烫,我心中一惊,推开他,摸着他的脑袋:「你发烧了!」
「没事。」
死鸭子嘴硬。
直接领他去卫生间,「赶紧冲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至于我家里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他说,像我这种不问是谁就随便给人家开门的人,如果有陌生男子敲门后,发现家里有男人的东西就不敢乱来。
可从来没有陌生男子,只有他。
我冲好感冒颗粒,他林石已经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下半身围着浴巾,露出八块腹肌,一只手抚摸湿漉又头发凌乱。
我晃神0。1s,转过身背对着他:「你干嘛不穿衣服?」
「在哪?」
「门口凳子上。」我别过脸不敢看他,能感觉到脸颊绯红,发烫,「把药吃了,然后回去睡觉。」
「你放心让我一个人?」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皱着眉头,一脸苦相。
我:·····
「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