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得知王夫人的做派,被气的病倒在床,世家勋贵这次狠狠丢了脸面,为了找补,那些贵族夫人还是把矛头对准了黛玉,扬言林家香火断绝,贾府是林家的岳家,按理林家的家产就应该由贾府处置,况且贾府还养了黛玉,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张口。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褚锦钰一边处理流言一事,一边让人保护好黛玉,别叫流言传到她耳中。
但王夫人怎么可能让黛玉好过,她这么做的目的本来就是要逼迫黛玉,她知道黛玉清高要脸面,把外人的非议传到她耳中,她哪怕是为了脸面,也不能再逼贾府拿出那么多嫁妆了。
黛玉聪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王夫人的意图,不过到底还是被气着了,本来之前生病身子就没好彻底,晚上又发热起来,吓的紫鹃他们连夜找大夫来给黛玉看病,为此还惊动了褚锦钰。
得知黛玉是因为流言蜚语才病倒的,褚锦钰看向王夫人的目光恨不能活剐了她,王夫人敢这么嚣张,那些世家勋贵这么帮她,不就是仗着宫里有个贾元春怀孕了,宫外还有个王子腾手握重权。
既然王夫人这么不识好歹,褚锦钰也没必要给她留后路,王子腾不好动,留着慢慢收拾,但收拾一个贾元春还不是轻而易举!
褚锦钰大半夜从宫里打劫来的太医,检查了半天说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受了风寒所以发热,开了退热的药,褚锦钰有说了几个偏方让紫鹃她们试。
好在这次没之前那样病的严重,总算在天快亮时,热度降了下去。
褚锦钰坐在黛玉的床边,见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心脏像是被人浸到水里,闷的透不过气。
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毫无血色的面颊:“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原本是真的不想参与进世家勋贵跟皇上的斗争中去,就连上次皇世孙联合勋贵劫杀他,褚锦钰真的都没这么生气过,甚至也没对这些世家勋贵起杀心。
可今天看到黛玉被他们的流言逼的躺在这里,王夫人仗着贾元春和王子腾,肆意欺辱黛玉,褚锦钰头一次起了杀心:这些勋贵还有宫里的贾元春,都该下地狱!
天蒙蒙亮时,黛玉的热终于彻底退下,外面也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褚锦钰打发下人出去买了一些东西,顺便带了几支白梅回来,看着黛玉没什么要紧了,他才带着太医离开。
差不多早膳的时候,黛玉终于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床头不远的小几上摆着一支梅花,鼻间也隐约闻到若有似无的梅香,让她原本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
紫鹃端着早膳进来,原本是想先温在炉子上,一转头却看到黛玉醒了,立刻放下饭菜:“姑娘,还有没有哪里不适的?”
黛玉由着她扶自己坐起:“我身上好多了,昨儿也是一时气着,对了,哪里来的梅花?”
紫鹃忙道:“褚世子买的,姑娘昨儿夜里发热,不好找大夫,是褚世子扣了宫门把太医给拉来的,褚世子守了姑娘大半夜,今儿早看姑娘退了热才回去的,姑娘先把药吃了吧。”
说着又想起来:“对了,褚世子还专门买了蜜饯,说怕药太苦,让姑娘没事含一含,甜甜嘴。”
黛玉心头一动,说不感动是假的,心里的冰山好像被敲碎了一角,已经冷的麻木的心似乎又能感到一些暖意了:“又劳烦他了。”
“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日后姑娘要跟他做夫妻的,褚世子关心您还不是理所应当。”
褚锦钰并没有回家,直接进了宫,贾府不是仗势贾元春怀孕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王子腾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贾元春生下皇子,他手握重兵扶持贾元春的皇子,不然四王八公怎肯这么帮已经没落的贾府。
既然这样,他索性就毁了他们的希望!
褚锦钰出生虽好,但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相反他从小到大都手段狠辣,也可能是家里给的底气让他有恃无恐吧,反正得罪他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贾元春也很宝贝自己这一胎,她明白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在后宫存活的关键,也是王子腾等人的希望,所以从膳食到衣裳等等,贾元春都小心翼翼,让自己的几个贴身丫鬟亲力亲为,从不敢假手他人,甚至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更是连宫门都不出一步,她以为自己足够谨慎了。
正在喝安胎药,太上皇宫里来人传让她过去一趟,贾元春不敢耽搁,放下药碗让抱琴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往太上皇宫里走去。
今天下雪路滑,贾元春几乎每走一步都心惊胆颤,一路走的慢悠悠的,抱琴也紧张的扶着她,两人都只顾看脚下的路,压根没注意其他。
路过湖边时,不知是不是谁把水泼在了这里,路面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滑溜溜的就连常人都不敢走,更不要说贾元春还怀着身孕。
她正准备吩咐抱琴换一条路,突然一旁的草丛中窜出一只白猫,尖声叫着朝贾元春的方向撞过去,因为跟雪的颜色相近,贾元春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等听到它的叫声一扭头,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猫就一头撞到贾元春的身上,尤其白猫身上还带着血。
贾元春被突然窜出来的白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一躲,再加上这只白猫本身就胖,重量足以撞的她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