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澄对她更不满了:“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都已经撇清关系了,她怎么还有脸见霍南萧?该不会又是想一哭二闹三上吊,让霍南萧回心转意吧?”
夏晚晚的把戏,他都见多了,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烦。
至于霍南萧,他现在本来就是戴罪之身,他要是敢偷偷去见夏晚晚,夏景澄分分钟把夏宁夕和孩子接走,不给霍南萧一点机会。
好在,霍南萧没有这么做。
夏晚晚的病越来越重,傅希屿知道她是思念成疾,不忍心夏晚晚一直这么消耗下去,他亲自驱车去找夏宁夕。
“夏医生,你能不能去见见晚晚?”傅希屿很认真。
夏宁夕拒绝了:“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傅希屿说:“可你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晚晚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医生说,她很可能撑不过明年春天。”
“你去找找好的医生吧,她之前的身体报告我看过,只要好好养病,再活三五年不是问题。”夏宁夕告诉他。
傅希屿苦笑:“什么药都吃过了,都没有用,她这是心病。”
“可我不是心理医生,我治不了这类病人。”夏宁夕回答。
傅希屿说:“你知道的,她想要见的人,是霍南萧。”
夏宁夕沉默了。
傅希屿说:“我知道提出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现在只有南萧才能让晚晚的心情变好一点,所以我希望他能够去看看晚晚。
只有你开口,霍南萧才会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他根本就不搭理我,更不可能去看晚晚一眼。
在这场婚姻中,你已经赢了,霍南萧的一切都属于你,包括他这个人,也属于你,可晚晚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见一见最爱的人……”
夏宁夕说:“既然夏晚晚要见的人是霍南萧,你就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傅希屿红了眼睛:“我这辈子没给谁下跪过,就当我求你了。”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眼通红:“晚晚固然有错,可她真的没想过要真正伤害谁,她只是喜欢错了人,可她罪不至死。”
“傅希屿,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夏宁夕冷眼看着他。
傅希屿苦笑:“我知道这么做很过分,但夏医生,你当真要这么狠心?晚晚已经病入膏肓了,她最后的愿望就是看南萧一眼。”
“只要你开口,南萧就会去见晚晚,只要你能帮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傅希屿恳求她。
夏宁夕看着傅希屿痴情的模样,心情复杂:“你为了她做这些,她知道吗?”
“不重要。”傅希屿苦笑。
夏宁夕说:“就算和傅家断绝一切关系,失去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和金钱,也不重要吗?”
傅希屿说:“钱我可以再赚,无非是未来的日子过得苦一点,可晚晚的命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夏宁夕,你应该很清楚真正喜欢一个人,一定会不顾一切,我当初没有做的事,现在做了也不迟,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