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肯定有话,我可是给你机会了。”季荞说。
凌霁把椅子往她身边拉,凑过去,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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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季荞对工作满意,不过她总感觉有位男同事想要跟她说话,季荞早就听说高奋斗非常优秀,虽然年轻,但是文物修复方面的全才,不仅能修金属文物,字画、钟表、陶瓷、木作都能修。
自从季荞师徒一来,
他本来是修金属文物的,现在转去了字画组。
他们需要修的文物并不多,每个修复组都只有一两个人。
周六中午吃完饭,季荞走在花木繁茂的小路上,特意放慢脚步,果然见对方跟上来。
高奋斗说:“季荞,你是咱们博物馆第一个没走正式招工流程,直接由师父带进来的职工。”
季荞打量着对方,衡量对方说的话,虽然话中不带语气,但是说话不好听,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对方根本就没有这样说话的理由。
她眉心微凝,一点都不客气,说:“我是北城大学这几年唯一一界文物专业的学生,年年专业课第一名,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进博物馆?”
高奋斗说:“我不是说资格问题,我只是说流程问题。”
季荞脸上带笑,声音绵软,可话说得十分尖锐:“看把你嫉妒的,说话都一股酸味儿,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你要是有个像我这样优秀的师父也能直接进。”
高奋斗:“……”
秦争鸣的徒弟果然跟他一样,说话都一个腔调。
季荞觉得高奋斗一定不是冲着她来的,毕竟她刚进博物馆,跟他毫无过节,那么说不定是冲着秦争鸣。
哪知道秦争鸣根本就不认识高奋斗这个小喽喽,不过他去打听,打听后才对季荞说:“高奋斗是我一个故人的徒弟,当年要不是这位故人冲在运动第一线,我也不至于过得那么差。这个故人你见过,你曾经拿着青铜镜去找他鉴定。”
季荞了然,说:“哦,知道了。”
就是那位看不出青铜镜是复制的专家呀,现在是某古墓的一把手。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她真有可能找合适的机会说出专家看不出复制青铜镜的事儿。
季荞没有经历过那些年月,她就简单粗暴地把那些年冲在最前面整别人的人认定为非善茬。
不过从对方角度,要是后来知道季荞是秦争鸣的徒弟,就会认为她是去砸场子的。
也会跟馆长一样,觉得非常没面子。
这天他们还争执起来,高奋斗虽然不再修金属文物,但他一定要发表看法,他说要把青铜器表面的锈蚀全部去掉,而季荞一点都没客气,说无害锈蚀要保留,让青铜器保留经历了岁月的美感。
季荞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误导她或者刷存在感。
当然秦争鸣能够做主,不可能听他的高谈阔论,还是保留了无害锈蚀。
连馆长都看出高奋斗对季荞很不友好,于是馆长为了让一潭死水的工作环境多点生动鲜活气息,在开例会的时候就出了个馊主意,他说:“老职工一定要关爱新人,高奋斗对季荞的实力跟水平一定有误解,刚好咱们这有两件青铜豆需要修复,你们俩比赛,看谁修复得更好。”
季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