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对他们的家事诸多猜测,什么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周启禛其实早有打算。
大儿子周晟安自小就是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公事谈完,周启禛便叫人上菜。那边厨房早已将菜备上,不一会便陆续上桌。
周启禛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周晏京今天又没心情,父子俩沉默地吃了一阵,周启禛忽然开口。
“离婚的事,你跟小熙都谈好了?”
周晏京筷子剔下一块鱼肉,挑剔地尝了尝:“这鱼火候欠了点。太腥。”
周启禛还没尝过,听他这么说,抬了抬手。
旁边的人立刻把鱼撤下去,又给周晏京换了一双新筷子。
周晏京没再动筷,松了松领带,端起茶,这才道:“我这阵忙,没顾上。”
他的公司刚刚转回国内,的确有得忙。
周启禛道:“你忙完这阵,抽个时间出来,跟小熙坐下来谈谈。她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满足就是。”
“这几年她也受了不少委屈,该弥补的弥补,你们好聚好散。”
周晏京没说话,慢吞吞喝完一杯茶。
“奶奶那怎么交代?”
“当初大师说的就是三年,既然三年之期到了,她这两年身体状况还算稳定,不会有什么意见。你奶奶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还能把你们绑在一起一辈子?”
“那可未必。”周晏京扯着唇,“老太太最能折腾了。”
从饭店出来,周晏京上了车,老刘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吩咐,只好出声询问:“二公子,今天回哪?”
周晏京原本已经阖上眼,闻言又睁开,从后视镜里淡淡瞥他一眼。
“你说回哪。”
他们心思一个比一个难猜,老刘哪知道他想回哪。
想着他难得体贴一回,早上去给人送衣服,又带着气出来,估计是俩人又吵架了,便试探着揣测:
“回华亭的公寓?”
周晏京:“猜错了。”
老刘:“……”
真尼玛君心难测。
周晏京重新阖上眼,“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