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是顿几秒,砸吧着唇瓣低声问他:“你该不会是被姜愉年要结婚的消息气疯了,故意找这么个女人气她的吧?”
陆佔头顶是崭白的灯,照得他整个人耀眼异常。
“她要结婚,跟我无关。”
面不改色,嘲讽从眼底溢出。
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陆姜两家是世交,陆佔精明能干,姜愉年明艳动人。
两小如猜,金童玉女。
可姜愉年大学毕业后,出国进修多年,把陆佔从24岁硬生生拖到了如今的30,晃眼六年过去,她转头分手要嫁人。
对于陆佔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辛辛苦苦赚钱养大的白菜,被别人供走了。
提及姜愉年。
裴斯年打抱不平:“话说姜愉年怎么想的?那陈仰林可不是什么好人,别到时候给人甩了,哭着回来找你。”
一句偏袒话,听在陆佔耳中如刀刺。
他眸子微跳。
“温岁礼的事,你打算帮她办了?”知道他心里窝火,蒋邵青挑重点讲。
陆佔琢磨瞬:“还没确定。”
“不确定就是待定。”裴斯年眼里一瞬,露出浓浓的兴趣:“你这是看上人家身子了,想着下次再来啊?”
“我没那么饥不择食。”陆佔表情不变,端杯的手指骨节分明。
“但你也确确实实睡了人家。”
那算是个意外。
去见温岁礼之前,陆佔刚跟姜愉年大吵一架,撕破了那层关系,闹得很难堪,加上他又喝了些酒,心里愤懑。
他也算是泄愤。
温岁礼的识趣知礼,倒也让他觉得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