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像襁褓里的婴儿。
父亲怒吼:“荆棘,我是不是给你胆子可!你敢打你弟弟!”
不敢,我不敢,我只是让他走开。
最后我在地上疼的起不来,有些皮肤破了皮,再往外溢着鲜血。
母亲沉默的看着。
弟弟委屈的哭泣。
打到半夜,外面放着烟花,点亮了整片天空,大年初二了。
他总丢掉断掉的扫把杆,不在打我了。
他终于发泄完了。
我腿上布满了伤口,身上血肉模糊,背部皮开肉绽,膝盖处全是淤青。
我扶着墙壁颤抖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另一间屋子,便再也没出来。
过去了一周,身上的伤口还是没好。
出去跟江雪逛街,被发现了。
她说什么都要拉我去检查。
医院那个地方,随随便便一检查都是我半个月的工资,我根本去不起。
她说她出费用,死拉硬拽把我拖进医院。
医生拿着报告单,一脸愁容的看着我,“就来了两个人?”
江雪比我还紧张,连忙询问怎么了。
医生叹息,“先住院。”
我满脸问号,随后就这样住进了医院住院部。
江雪拿着化验单和收费单,跑前跑后的在医院里转。
我问江雪怎么了,她露出一个和谐的笑容,“小问题,住两天院就好了。”
我住院没多久,就进了ICU。
不是小问题吗?
怎么脱了我的衣服,还往我身上插了这么多管子。
医生好像通知了我爸妈。
因为我看到了他们在门外的身影。
我还看到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