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敬英眯起眼睛,他觉得舒服极了,眼前的风光与人影仿佛都晕开了,景色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如梦似幻:“希望球球陪我一起玩。”
“球球?”
“是仇文……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在叫这个名字了。”
“你喜欢仇文吗?”那声音继续问。
“喜欢。”
“像喜欢一个长辈一样?”
“……有点不一样。”关敬英晕晕乎乎地开口,“我希望他是我的,我希望我能拥有他。”
他可能是一个人待得太久了,尽管已经做好了独身一生的准备,但总会羡慕别人的家庭,别人的爱情。
他不是一个被阉割掉欲望的残缺个体,他只是在压抑自己。
关敬英觉得自己对美好的向往是不纯粹的,是夹带欲望的。
越往后关敬英这种想法就更强烈。当仇文说着“好孩子”并亲吻他的脸颊时,关敬英会奢望仇文将这个吻落在自己嘴唇上。
这种情绪是骤然出现的,关敬英自己都会被这种忽然冒出的想法吓到。
这应该不是爱,只是自己有些缺少陪伴,所以当那么一个个体叫他“好孩子”,想要庇护他时,他无法控制地将一切依恋的情绪一股脑地往仇文身上塞,而成年人类对陌生个体的依恋就是容易掺杂欲望的。
关敬英知道自己最好要分开这两种情绪,但他分不开。
不过分不开也无所谓吧。
他们现在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敬英!”
“敬英!!”
仇文的声音响起,关敬英被仇文摇醒了。
醒来的那瞬间关敬英的情绪还留在梦中,他下意识接了句:“怎么了?球球?”
仇文不摇他了,而关敬英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关敬英骤然起身,当他看到仇文懵逼的表情时,关敬英心里一沉。
很难说他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绪,有失落,有惊慌,纷乱纠缠在一起,其中找不出半分正面的东西。
“仇仇是我吗?”仇文指了下自己的脸。
关敬英一脸凝重地点头。
仇文有些意外:“你居然喜欢用这种叠词诶。”
“小时候咬字不清,以为妈妈说的仇文是皮球的意思。”关敬英如实解释。
所以不是仇仇,是球球?
仇文哇了一声:“你真可爱哦。”
关敬英没有回答:“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哦哦,我梦到你成我对象了。”仇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