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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言祁冷着脸,一把将桌子掀翻。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你在庆祝什么?”
言祁冷眼看着我,“你是在庆祝我的娇娇快要死了吗?”
我的娇娇?
我愣愣地与他对视,他看我时眼里似是弥漫出滔天的怒意,可说起‘我的娇娇’时,连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那一瞬间,我的心一滞,好似有针在扎我一般。
偶尔刺痛,不疼,却让我难受得紧。
我还没开口,他又继续道:“许央央,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有心吗?就算是陌生人你也不该这么幸灾乐祸,你太让我恶心了!”
他的眼里满是厌恶。
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脚踝,此时发出了刺痛感,让我清醒了两分。
我微微低头,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言祁,我怀孕了。”
我说:“我不知道许娇娇的事。”
霎时,言祁愣在原地,他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看到了几乎被饭菜和蛋糕淹没的孕检报告。
眼里没有惊喜。
只有慌乱、错愕和茫然。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两分。
“抱歉央央,我、”言祁愧疚道:“娇娇生了重病,你一向不喜欢她,我以为你在庆祝她快要……”
我垂眼笑了笑。
他原来是知道我不喜欢她的。
许娇娇和她家人这么多年加注在我身上的委屈,我该怎么喜欢她?
可言祁,他明知道我的不喜,却仍然把许娇娇放在心上,甚至因为她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难过的同时,我不免有些心寒。
“对不起。”言祁突然抱住我,向我道歉,“我太着急,说错了话,央央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想说好,可话到嘴边,却是吐不出来。
于是转移话题道:“她很严重么?”
言祁语气里带着怜惜和不甘,“胃癌晚期。”
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