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答应了。
没有明说,她只问过一个问题,“是吃午饭还是晚饭”。
傅西泠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知道时芷这是同意和他家人吃饭的意思。
他拿了手机,拨号,不忘问时芷:“你哪个时间更方便?”
“都一样。”
“那我问问他们。”
时芷吃了几个生煎,又洗过澡。
吹头发之前,在浴室柜子里翻出吹风机风嘴,扁扁的那个。
平时她性子急,吹头发只求快,仗着自己发质顺滑,从来不安风嘴的。这次安了,对着镜子慢慢吹,想把新剪的锁骨发吹得乖些。
吹过头发,时芷找出化妆品,对着镜子化淡妆。
然后是换衣服,也站在衣帽间挑半天。
以前和傅西泠出门,无论去见谁、和谁吃饭,时芷都是随便抓一套衣服,换了就走。
和唐文庭第一次喝咖啡,她也是普通长袖t恤和牛仔裤。
今天有点犯难,视线越过几条牛仔裤,往连衣裙上落。
有一条浅色系的,是在国外工作时,an送给她的礼物。
时芷做这些时,傅西泠也不玩ipad了,就靠在沙发里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看她。
他还是那套衣服,黑色短袖t恤,宽松的黑色工装裤,没打算换。
看手机时间短,多数时间只是拿着,在手里转着玩,他目光始终盯着她。
看她终于选好一条浅色连衣裙,穿着浴袍站在落地镜前,拿裙子往身上比划。
他垂头,闷声笑。
时芷在镜子里看见,有些疑惑:“你干什么,中彩票了?”
傅西泠还是笑着的,挺嚣张地反问:“中彩票才几个钱,值得我高兴?”
有钱人。
有病的有钱人。
时芷不能理解傅西泠的好心情。
因为她不知道,他之前也羡慕过她对沈嘉那种事事琢磨的小心思。
虽然她当时并不算特别真心。
时芷把连衣裙穿上,很自然地招招手,等傅西泠过来帮他拉背后的拉链。
她顺口问了两个问题:“你家人也能吃辣么?为什么选川渝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