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没表现出任何特别之处。
可越平静反而越反常。
江会会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半碗,实在吃不下去了。
周宴礼也不劝她多吃点,而是自然的将剩下那半碗面拿过来,自己吃了。
江会会想了想,还是阻止他:“再去买一碗吧,这碗我吃过的。”
他不以为意:“怕什么。”
她说:“我毕竟是病人。”
虽然得的不是什么传染病,可还是预防万一。
他不再理会她,低头大口吃着面。
她吃了十几l分钟才勉强吃下半碗,他几l口就全部吃完。
中途几l次江会会想要咳嗽,都拼命忍着,脸都憋红了。
周宴礼站起身,将桌面清理干净。
他说:“我把垃圾扔一下。”
然后就开门离开。
他刚走,江会会彻底忍不住,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瘦弱的身体像是不堪风浪的一叶扁舟,咳到摇摇欲坠。
咳得狠了,便有一种肺腑都要被咳出来的窒息感。
她费力地站起身,在床上躺下,取下氧气罩戴上,一边咳一边吸氧。
这些日子来,她已经习惯了。
过了很久,才终于停止。
一墙之隔的门外却传来极其轻微的动静,她愣了一下:“小礼?”
没有回应。
她犹豫地起身去将
门打开,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
周宴礼的垃圾扔了很久,电视机里,一集动画片都要放完了。
江会会以为他扔完垃圾直接去了学校,结果门还是被推开。
他走进来,和她解释:“刚才去上了个厕所。”
江会会点了点头。视线最先放在他明显红肿的眼睛上。
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