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的一个鞭腿,让从小喜欢习武的谭欣看得出啧啧称叹,一听到夏天在冲她招手,连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看着夏天将自己随身的破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来。
“你要干嘛?”谭欣皱着眉头蹲下身子,看着夏天的一举一动。
火车车厢里的其他乘客也都不说话了,静静地的看着一招制敌的夏天,到底要怎么救治老人,别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安静,主要是刚才那一记鞭腿,太特么帅了。
尝到厉害的年轻医生,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差点没踢碎的下巴。
夏天在救老人的举动,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多余,他已经给老头诊断过了,压根就没救了,心脏病引起的心力衰歇,就算自己随身药箱里有速效救心丸,也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连老人摔倒都不敢扶,年轻医生觉得自己能替老人诊治一下就已经仁心仁术,高风亮节,这小子可倒好,不但要治,看架式还想把老人给治好。
“我那也不去,就看你怎么死的。”年轻医生很阴暗的腹诽道。
夏天把油包里的银针亮了出来的时候,眼尖的乘客一下就惊讶道:“中医?”
随后,车厢里出现短暂的骚动,连谭欣也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没想到,刚才抓她屁屁的小混蛋,竟然还是一位中医。
与周围其他人不同的是,冷眼旁观的年轻医生笑了,很是开心骂道:“呦,学两手破中医也敢拿出手,真是丢人不知深浅!”
他是医学院毕业,当然知道中医很难学,比起西医靠仪器而言,中医医生主要靠得是经验,也就是说,要是没个四五十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中医医生,更何况,还是用针灸。
嘲讽的话语让夏天眼皮跳了一跳,连头也没有抬,继续拿针用酒精棉给银针消毒,直接把年轻医生无视。
年轻医生讨了个没趣,本想拿打击一下,讨回点便宜没想到,这货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这让他很受伤,五行欠揍的他,又很是犯贱的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中医能救人?简直就是笑话!”
他五行欠揍,命中犯贱,可不代表其他人跟他一样,有个相貌忠厚的乘客看不下去的插道:“小伙子,你别说,待会儿又挨揍,还是先走吧!”
“走?我干嘛要走!我徐志森可是堂堂米国麻省医学系的双料硕士,我下的诊断,没人可以改变”被人赶得滋味很好受,一下子激起了年轻医生的傲气,当然亮出身份道。
他觉得自己王霸之气四溢,只要一亮身份,肯定会引来四周艳羡的目光,可是,结果却相反,谭欣都忍不住了,她只觉得耳边一直有只苍蝇在不停嗡嗡的乱飞,要是不拍落,简直就对不起,正在救人的夏天。
确实,她脾气不好,先前也跟夏天有过矛盾,但不代表她没有是非观念,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刚想站起来,拿腰间警棍给那个狂妄的徐志森两下子,就听到正在擦拭银针的夏天道:“别动。”
她扶着老人,此刻老人呼吸很微弱,稍有动作就有可能会引难以估计的后果,夏天一声制止,她也不敢乱动,只见夏天单手将老者胸前的衣服扒开,抬手一针插在了老者的心口,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老者心口轻拍了下。
谭欣的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夏天已经准备扎针。
玉堂、膻中、中庭……
银针尚老人的胸前一字排开,手法迅速,针落得极快,不到一分钟,夏天已将银针插在了老人身上。
捻针,提放之间,每根针也只有几秒的时间,谭欣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
五分钟过去了……
收了针的夏天长吁一口气,擦了额头上的汗道:“大功告成!”
“啥?!”谭欣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两眼紧闭,牙根紧咬的老人,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