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来看看,这是渗水不?」
听到我这么问,大家都吓坏了。
人群里,刚才回答我问题的工人走上前来,左看看右看看,不顾我的阻拦,狠狠压下了这块颜色变深的墙壁。
「不对啊,这不是渗水啊!」
我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猴儿也凑了上来:「你胡说,这不明显就是块儿水?」
大哥摇摇头:「不,不一样,你看,是红的。」
猴儿把手电筒往过一晃,果然,大哥指头上,按出来一片鲜红。
猴儿吓得赶紧说:「我操,难道是渗血?这墙吐血了?」
大哥沉默了,可能是同意猴儿的看法,身后的人群突然像炸开锅一样,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我被这声音搞的头疼心烦,大吼一声:「我们先回!」
猴儿赶紧溜到我旁边跟上我,准备跟我一起走。
那个熟练点的大哥也跟着我,我们三个一起往前走,走了几步,听后面没有乱糟糟的声音了。
「跟上啊,你们他妈的干啥呢?我说走听不到吗?」
我转过身去大吼,可这一看,却给我的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热热闹闹的十几个人现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面对的是一片黑洞洞的矿井,深不可测。
猴儿抖着声音问我:「咋办啊哥……他们都去哪儿了?」
我捏紧了拳头,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滑得厉害。
我喃喃着:「我们走我们走……」
早晨刚醒就被叫出来,着着急急的,那些保命辟邪的玩意儿都没带在身上,本来以为这趟白天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结果谁想莫名其妙被困在了井底。
再说,井底闹鬼不比上面,如果万一真有什么事儿,缺氧都能把我们三个憋死。
猴儿一直按着自己的手电筒,可不知道为啥,刚才亮堂堂,还能照出墙壁血渍的手电筒,现在一点都没光了。
我们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机,凭借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在矿井下前行,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前面有路,就往前走。
3
临出发前,为了防止迷路,我在墙壁上做了个记号。
从衣领里伸进手,把自己的一字形项链拽下来,斜着插进墙壁里。
这样摸着摸着,一旦摸到这个记号,就证明我们又回来了,当然,这个场面不出现肯定是最好。
现在这片儿就剩下我、猴儿还有那个跟在我们身后的熟练工人——马哥了,我们三个排成一排,马哥熟悉路况,在最前,猴儿害怕,在中间,我垫后,我们三个排成一字型,摸索着墙壁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还走不到头,别说到头了,骇人的是,摸着摸着,能明显感觉到墙壁变了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