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穿着休闲的现代服装,却莫名让人觉得他现在衣服上应该是染了血迹的。这种压迫感,是洛岐闻生生通过肢体语言和眼神戏带出来的。
虞渔虽然并不怯场,可表演的经验终究单一。
虞渔有些怯弱的走上前去。
她此刻心中是充满挣扎的,一方面是生存,一方面是善良。
她的脚步很慢。
说实话,虞渔不会演这种挣扎。
所以她用另外一种挣扎来代替,譬如想起在易春院的头三个月,那种与苦难做挣扎的时光。
渐渐的,她的眼神中多了几l分所谓的故事感,她整个人很松弛,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演。
本身邹全以为虞渔算是演不了这个角色了。
可看到虞渔如此之快地进入状态,且真的和洛岐闻对上了戏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惊讶。
虞渔走上前去,在剧烈地挣扎之中,从地上捡起一块莫须有的石头,然后像是对着冬天里的地面泼水一样,对着那莫须有的奄奄一息的人狠狠地砸了下去,砸完之后,虞渔便幻想着砸了饭碗的那种酸楚,红了眼眶。
“谁让你是曲哥的仇家。”
黑发随着她的低头遮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
她砸了第一下,然后顿了一下,将手举得更高,肩膀微微颤抖着,继而,用力地砸了下去。
石头似乎落在了地上。
虞渔仿佛脱力了似的,半蹲着的姿势彻底变成了瘫坐在地上,双脚跪地。
这一跪,像是屠夫的忏悔。
“谁让你是曲哥的仇家。”她沙哑地重复了一句。
虞渔将情绪全部演完,甚至在地上的时候,也还有情绪的发展。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就连曲明也看楞了。
而同样旁观的邹全手已经远离了裤袋,轻点在了桌子上。
虞渔演完了情绪的过程,就站起来看向洛岐闻,然后问:“你这无实物表演怎么这么强?”
洛岐闻听到这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回道:“你也很强。没法子,我年轻的时候得生活,各种面试就得无实物表演。”
“你演技很好啊,比我想的好太多了。”
洛岐闻毫无保留地夸奖,听上去是真心的。
虞渔点点头,说:“算不上好吧,就是能演,这角色还没摸透,得回去再研究研究。”
听到了这里,洛岐闻兴趣来了,问:“哦?你还会专门研究角色,怎么研究的啊。”
一回到现实里,洛岐闻看起来便又像是个好相处的有点莫名的帅的男人。
但虞渔总不能告诉洛岐闻,她要去小世界里提升演技,所以思考了一会儿,她说:“跟着剧本把人物的心路历程反复地想象和模拟,差不多这种,有时候会找点资料看,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读剧本。”
虞渔知道自己说的是屁话,可是说得却非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