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坚持:“知意,听妈说,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就算长得再帅,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要,最好离得远远的。”
“我们不图那点钱,最起码,一定得找个正经人家的孩子。像长律那样,从小我看着长大,知根知底,我和你裴叔罗姨这么多年的同事,家里的情况和彼此的人品都是清楚的,比那个寒商不是好多了?
“咱们实话实说,像长律这样,以后能出的最大的事,也就是出个轨,退一万步,就算真要离婚,也能离得体体面面的,因为这种家庭,他爸妈,还有他自己,凡事都要脸面。
“像寒启阳他们那种,是外面摸爬滚打做生意的人,和咱们这样的家庭不一样,人家能混得出来,生意做那么大,黑的白的什么没见过?心狠手辣不是说说的,真出点事,要的是你的命……”
许知意把手机声音调小了,可是房间里太安静,不知道寒商会不会听见。
许知意打断妈妈的话:“妈!”
妈妈叹了口气,“好,我不说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她顿了顿,“不管你和长律怎么样,反正那个寒商,绝对不行。”
她挂断了电话。
寒商一直躲在外面,这时才换好鞋,进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圆圆的白色盒子,盒子上打着缎带,应该是蛋糕。
“你妈妈?”
“嗯。”
他把蛋糕放下,递给许知意一个小袋子,“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香水礼盒,许知意常用的那款糖果味的,除了一小瓶香水外,还有配套的身体香膏。
这不便宜,按他现在的状况,应该是攒了很久的钱。
寒商这次直接送了礼物,没像以前那样,随便扔在裴长律礼物的袋子底。
他的目光也落到许知意的耳垂上,她正戴着他送的那对小猫耳环。
寒商看了几秒,才低头解开蛋糕盒的缎带,打开,又拿出蜡烛。
“我叫了外卖。我们两个先吃蛋糕?”
许知意答:“好。”
晚上还要再吃一轮,不过中午这轮也要过,和寒商一起。
寒商一支支把线香一样细的彩色蜡烛插在蛋糕上,一支支地数着,一共插了十九根。
许知意把纸包里的最后一根蜡烛也抽出来,端正地插在蛋糕的正中间,“二十。”
寒商奇怪:“你不是十九?”
“今天也是你生日啊,”许知意说,“这支是你的,我们两个一起过。”
许知意从床头的靠枕后摸出一个大袋子,““当当当当!我也有生日礼物要送你。”
是件外套,许知意大出血买的。
寒商本来就配得上最好的东西,而且这外套很实用,春天刚好可以穿。
寒商怔了两秒,才接过袋子,“好,我们两个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