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好不容易打发了对方,等房间里只剩他和萧九的时候,这才相互行礼。
“九哥,你怎么亲自跑来了,多大点事啊,随便遣人送个口信就行了。”
说着,张义就拿起酒壶,要给对方满上。
萧九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在老爷和寿喜眼中的份量,连忙抢过酒壶,先给张义倒了一杯。
“不瞒兄弟,此事重大,老爷也是怕出了差错,才指派哥哥亲自跑上一趟。”
二人又寒暄几句,张义就试探活道:“九哥,当兄弟的想跟你打个商量,我家那位,能不能别着急领回去。”
不等对方说话,他已经继续说道:“九哥,兄弟也不瞒你。我有家室的这件事,已经传的尽人皆知。”
说到这里,他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国相没藏讹庞的侄子就在夏州,他还说过两天来家里坐坐呢。这要是没见到我夫人,恐怕会引起警觉。”
“这个……。哥哥做不了主啊。”
“没事,回头我手写一封密信,您给带回去即可,决不能让九哥难做。”
“那……,那好吧。”
“多谢九哥了,做兄弟敬你一杯!”
一杯酒饮下,萧九才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兄弟,临行前,寿公公让我给你带句话。说那位要死的事情,你还得抓紧盯着,最好能有个大概日子。”
张义听了对方讲述,一个劲的咧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这边才吃了一个瘪,你就来问我具体日子。
不过,他也没有告诉萧九的意思,只是点头应是。心里打定主意,在密信里把胡理做出的判断,原原本本告知寿喜。
就在各方都关注李元昊死期的时候,皇城大内的丞禄也来到了皇城守备衙门。
“干爹!”拓跋涛绕过书案起身相迎。
丞禄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也懒得教训对方,点了下头就来到桌旁坐下。
拓跋涛亲自端上茶水,又把旁人都哄了出去。
丞禄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轻声吩咐:“你负责的是整个皇城守备,别没事就坐在值房里,也去下面巡视巡视。真若是出了差错,你担待的起吗?”
“是,干爹教训的极是。一会儿,孩儿就带人出去巡视城防。”拓跋涛连忙躬身施礼。
正在这时,一名小校在门外朗声禀报:“报!将军,太医局戚太医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入宫为娘娘诊病。”
拓跋涛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干爹,以稳住现在位置,哪有闲暇心思理会那些。随便说了几句,就把门外那人打发了。
丞禄倒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戚太医?上次咱家过来,他也是入宫给娘娘诊病吧。娘娘得的什么病?”
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老糊涂了。这种事情,问一个守备将军作甚。
丞禄思忖片刻,就把守在门外的贴身小太监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