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浑浑噩噩中被痛醒,刀口微弱的疼痛感让她是难以入睡。
“醒了?”
“痛不痛?”
陆敬安坐在床边陪着她,见人醒了,慌乱地站起身弯腰望着她。
华浓微弱地眨了眨眼:“痛。”
她这声痛一出去,一滴清泪砸在她的脸上,贯穿她的灵魂,在她的人生里狠狠地躺了一个洞。
陆敬安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哽咽声难以遏制,胸腔震动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受苦了。”
“我的浓浓受苦了,”男人红着眼眶一句句地呢喃着。
华浓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虚弱无力:“别哭。”
“好,不哭,”陆敬安勉强牵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出来:“看看宝宝吗?”
“不看、”
“为什么?”
华浓:“太丑。”
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老头。
满屋子人连带陆敬安:。。。。。。。。。。。。
杨娴愤愤开腔:“你懂什么?生出来越丑,以后越长越好看,你小时候比他还丑。”
产后第二日,医生勒令下床行走,华浓痛到灵魂颤抖。
搂着陆敬安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一屋子人连哄带骗让她多走一步都是奢侈。
她哭、
小家伙也跟着哭。
大哭包带着小哭包让屋子里一度陷入混乱中。
“孩子抱去客厅,把门关上,关上,”杨娴催促着徐蕴带着月嫂出去。
门一关,世界都清静了。
哄华浓,那就是陆敬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