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桃言语里满是真挚,信誓旦旦地保证,元娘心里好受了许多,破涕为笑,可下一瞬却又满满的失落,“他……有没有说别的?”
“谁?”小桃一愣,突又恍然大悟,“啊,您是说王爷吧!奴婢没有见到王爷,是王爷身边贴身的管事来咱们府里通知的,小桃接到通知就过来了,可给奴婢高兴坏了。”
元娘看着小桃兀自兴奋的样子,心里掩住满满的失落,望着院内飘落的桃花,心里泛起一阵刺痛,「我还在奢求什么呢。」
「永安公主府。」
“废物,简直是废物!”永安眸底阴沉,娇媚的五官泛着冷意,眼眸处涌动着几丝呼之欲出的疯狂。
“这个蠢女人,给自己下药都没能搬得动那个贱婢,枉费本宫去流云观为她安排,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简直是愚不可及。”永安满脸都是讽刺,一双妩媚的眼睛全是怨毒。
“皇姐,若这摄政王当真如李袖娘所说如此偏袒李元娘,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修宁满心满眼都是永安,他不想让永安失望。
“如何?”永安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
修宁迎上永安的眸子,眉宇间透出一股狠戾,“既然李袖娘这招棋已废,那么我们就自己除掉她。”
修宁顿了顿声音继续道,“她若真如李袖娘所说,颇得摄政王怜爱,那么陛下南巡,她必会随之而去,本王就不相信她能时时刻刻待在裴元修身边。如若他没有将那庶女带去,那本王也有的是方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果真?”永安眼里染着希翼,激动的一双手圈住了修宁的手腕,热烈的温度自手腕处一直传到修宁的四肢百骸。
他打开折扇,掩住二人的面容,轻声道:“皇姐,附耳过来。”
而此时的孙府,李袖娘也满目苍凉,仍旧穿着昨日的衣裙,发丝散乱。
她已经坐在床榻上一天一夜了,就因为裴元修的话,孙德明回来便罚了她禁闭。连着孙少卿都没有再宿在她的房中。此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袖娘眼中满是不甘,「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能轮到她,如今因为此事未成,恐怕永安公主也不会再次信任她了。」
“贱人!贱人!”
孙少卿昨日因着孙德明的叮嘱,他不得不宿在书房,他想袖娘一定会更难过,他虽不信是元娘给袖娘下了禁药,但他也不相信一个女子能狠到如此地步自己给自己下药,所以他今日一早便亲自炖了鸡汤,想来安慰一下元娘,可刚走到房门外,里面便传出她尖利又饱含恶毒的声音,不由得一愣。
手指也不自觉地握紧手里托盘,心里五味杂陈,雨后的风带着一点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感受到了一阵冰冷的失落,内心深处也渐渐渗出一缕缕厌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