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摇头:“自从勉儿嫁给本王,除了成亲那日还算风光,剩下的只有担惊受怕……”
魏璋安慰他:殿下有一点比大郢任何男子都强。
嗯?太子有些不明白。
魏璋忍不住笑:“勉儿嫁给你,不用先面对通房婢女和孩子们,也不用担心你去平康坊沾染胭脂水粉味儿,宅中清净又省心。
大郢男子从上到下都以逛平康坊为乐事,哪怕进国都城赶考的试生都要预备下逛平康坊的花销,不然会被人瞧不起。
男子以此为乐,为女为妻的却厌恶至极。
“你……真不是什么好话。”太子语气不善。
“说实话,如果你没有心疾,是不是也会在那里流连?”魏璋毫不在意,让太子生气可难了。
“起初会,但那里的香粉味实在太浓,根本靠不过去,再加上……”太子好奇心重,自然什么都想尝试,但还是望平康坊而旋走。
时间一久,更加没了念头。如果以后身体好了,也不会去,她们怎么能和勉儿比?
……魏璋像走在路上的狗、平白无故挨了一脚,被暴塞一顿狗粮,暗自想,太子最好说到做到,不过他好像从未食言。
“本王想等完全康复以后再见勉儿,这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地熬。”太子思来想去,这样最好,到时可以给勉儿惊喜。
魏璋与太子实在太熟,打趣:殿下忍得住?
“可以,太子非常肯定,但是,大医仙说手术有很大风险可以会死,本王是不是要把遗言先写好,以防勉儿她……
魏璋一想到魏勉的脾气,不由自主地开始头疼,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她当然不舍得责备太子,但她舍得为难七叔。
这也难怪,毕竟魏勉因为平康坊的事情还与阿耶大吵过。
日暮时分,太子妃魏勉又送走了一批女宾客,至此,大郢的新年算是过完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笑僵的脸皮。
“又可以休息一年,是不是?”魏勉下意识看向左边。形影不离的太子却不在身后,只有贴身婢女玉竹的回应。
r玉竹和太子妃一起长大,就算纯靠眼神交流也能会意,安慰:“大娘子,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太子妃挽着玉竹,脸庞上尽是少女的调皮:“每次东宫宴请,来吃席面的女眷们,勾心斗角、向
本宫显摆怀孕生子的,暗示本宫应该多去庙里烧香多花香油钱的……比庙里的百戏都有趣。
玉竹向来以魏勉为天,还是忍不住担忧:“您真的不委屈吗?”
太子妃却笑了:“今日那些贵女们咬着牙扮贤良淑德,向本宫显摆怀孕的那位,郎君纳了十几房妾室;暗示本官要多去庙里的,每日争宠闹得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