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方才言论,
皆是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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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秦放鹤叹道。
“如果怎样怎样”
“换做是我怎样怎样”
“本该怎样怎样……”
可是“如果”,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后人论史,谁不是马后炮?
知道结果后上帝视角看全局,哪个不是诸葛亮?
不过以史为鉴,仅此而已。
李先生听罢,颇有些感慨,“你年纪虽小,行事却沉稳,不错,坐吧。”
又看陈嘉伟,“你对古史知得几分?”
秦放鹤的发言调动了众人情绪,众学子也不禁对接下来的对话多了几分期待,俱都扭头望过来,饶有兴致等着他回答。
陈嘉伟本就紧张,又有秦放鹤珠玉在前,越发怕丢了脸面,本能地不想落后,“学生……学生与秦兄差不多,差不多。”
陈嘉伟前后考了将近十年,虽是这几日才入学,可在座之中也有曾与他同场竞技者,听了这话便有些好笑。
若你果然与秦兄差不多,怎得今日才考进来?
之前不入县学,是不喜欢么?
孔姿清更是皱眉不快。
你怎么敢?
李先生依旧面带笑意,仿佛未看见学生们的小表情,“可知楚霸王?”
这题我会!
陈嘉伟心头一喜,立刻挺胸抬头,回答铿锵有力,“知道!”
“那若你是楚霸王,可会乌江自刎?”
啊?陈嘉伟当场呆住。
直到此时此刻,他好像才终于意识到,恐怕日后的问题,都是书本上没有答案的。
真正的读书读透了,便是如此。
若我是楚霸王,是否会自刎于乌江?
说不会,唯恐被人耻笑,说我苟延残喘贪生怕死;
可若说会,岂非与古人一般,答与不答有何分别?一时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