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哪里?”她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
“看着挂。”
秦陌盯着她,眉头微拧。
崔兰殊有一把好嗓子,柔顺细腻,像春日里一盏桂花酒,让人耳朵生醉。
昨晚他要弄有些疯,倒没注意到她的声音这么动听。
崔兰殊寻了一处,把剑挂好,低眉敛目地回到他面前。
“每隔七日我会来一回,你只需安份住在这里即可。”
秦陌沉声道。
“是。”
崔兰殊乖顺地点头。
秦陌站起来,解开腰带,随手放到桌上,一边解开外袍,一边往榻前走。
崔兰殊看着他这动作,马上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吓得脸都白了。而且姨娘刚过世,她也没这心思去承欢他身下。
她跪下去,颤声道:“奴婢身上还疼,晚几天再服侍主子。”
秦陌回头看她,她跪在一团暖暖的光线中,像只委屈的小兽,让他情不自禁想把她捞过来狠狠揉上几把。薄软的嘴角抿了抿,收回视线,淡声道:“你睡窗边。”
窗边有个贵妃榻,他偶尔会歪在上面看书。
崔兰殊松了口气,起身过去替他解开衣袍,换了轻便的绸衣,又蹲到榻前给他脱靴子。
全程她都低着头,没朝他看一眼。
秦陌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
“看着我。”
他沉声道。
崔兰殊乖乖地抬起了眸子。
隔得这么近,秦陌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眼前的她似是被白雾笼着,一点也不真切。可这手指尖的触感和昨晚一样,勾得他心痒。
“很痛?”他在她脸上抚挲一会,哑声问。
崔兰殊鼻尖泛酸,他这是……不想放过她么?
“嬷嬷没给你药?”他又问。
崔兰殊正犹豫要怎么回话时,他朝着外面扬声道:“来人,拿药膏。”
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