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须臾,顾意弦同意江枭肄的提议。
现在暴露太危险,得先探知他的想法态度,说不定他方才那些好听话都是为了迷惑她。
房间门口金光闪闪的木桌,她被抱进来时并没有看到,如今觉得眼睛刺得疼。
四个红色LV行李箱里装满金条,旁边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纯金。
简单粗暴,很符合江枭肄的风格。
“这什么?”顾意弦嫌弃。
江枭肄拉开房门,不走心地说:“听说彩礼要准备八大件。秤,称心如意,箱子,富裕宽和,聘金,镜子,圆圆满满,算盘,富足安定,梳子,白头偕老,尺子,早生贵子,剪刀,驱邪避害。”
“。。。。。。”死男人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她看他左耳的刺青,“你信这些?”
他眉梢隆耸,“死物有什么好信的。”
她想说很土,又听他补充道:“旁人有,你也得有,不喜欢拿去溶了或去银行换钱,随你。”
学人精,她又不稀罕,顾意弦没忘记维持角色形象,假模假样,“这太多了,我受不起。”
江枭肄摇头笑而不语,牵着她一起走出套房的门。
与其说订婚宴不如说是别人巴结江枭肄的宴会,顾意弦跟他进入会场没走两步,几位中年人围过来首先客套地赞美她,很快话题引到Gallop娱乐或其他投资,江枭肄三言两语打发走。她看出来他有多敷衍,毕竟其他世家连上Knight二楼的资格都没有。
在宴会厅转了半圈,唯一引起江枭肄兴趣且认真对待的只有他下一个目标——龙楚地产的邢兴生。
八厘米高跟站得脚疼,顾意弦靠向他的手臂缓解足部压力。
江枭肄一向敏锐,与刑兴生快速结束话题,将香槟放在侍应托盘,搂住顾意弦的肩,“无聊吗?”
“有点。”
他弯腰不顾众人眼光抱她起来,掌压住她的裙角,“那换个地方玩。”
宴厅人太多了,江枭肄简直招摇过市,顾意弦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耳根泛红,小声说:“订婚宴,我们走了这不合规矩。”
江枭肄口吻平淡稳重,“不必在意那么多,没什么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
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浪费时间。
她仰起脸,天真地问:“那现在回榆宁吗?”
他垂睫,“回榆宁做什么,我们共度的第一夜不能被人打扰,当然得去渝水或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