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楚夫人禁锢的公子浑身热腾腾的,似是冬日清晨被端出正堂的一碟豆腐皮包子,一溜溜往外冒白气。
他原以为她只是逗玩一番,闹闹便休止,却不想那小手四处煽风点火,且有愈加向下的势头。
邵衍发出一声喟叹,喑哑着嗓子,往下一捉,女孩若无骨的柔荑便落于骨节分明的手中:“再摸下去可就了不得了。”
偏偏宝知玩心大起,低垂螓首,在那晶莹温热的胸膛落下一串的吻。
“唔!”
随着她含上那粒嫩粉色的小肉粒,身下的男人骤然绷紧身体,死死咬住后槽牙。
“可不正是被我降伏了!你若是一早便心甘情愿,如何要多吃苦头?”往日矜持端庄的县主犹如抽了芯子,向来冷静的声音附着多重妩媚。
宝知愈演,脑中设定的故事线愈清晰,甚至人物小传皆在心底着墨四五列:“好郎君!你便从了我,让我得一回手。”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邵衍鼻息加重,握住女孩的手就要翻身作主,可下一息,却落得空荡。
嗯?
他呆愣愣地斜靠在迎枕上,怀里的美人倒不见踪影,滚烫的身体尚且浸染于软玉温香的余感之中。
昏暗中,邵衍耳尖捉到簌簌的落衣声,一件挨着一件,窸窸窣窣,只将他伪装的克制温柔都一齐剥去。
“啪”,幻境深处倏忽现出一盏圆角灯。
持灯的青衣美人双目含泪,目光瞧也未瞧脚边散落于厚地毯上的戎装,只快步于榻畔,幽幽屈身,不待邵衍开口,便是一串吹拉弹唱。
“表哥!你……你受苦了!”何其令人惊奇,美人的泪说落便落,梨花带雨。
这……什么?
邵衍被这声回肠百转的“表哥”惊得目瞪口呆,一双凤目瞪得硕大,叫宝知看了好笑又心痒。
可她还是按着心中的戏本走,悲怆地将灯盏放于榻畔的案几,如西子捧心,一面拧着宽袖去按压眼角的泪,一面在男人胸膛胡乱摸了一阵。
娇美的小表妹沉浸于自己构建的故事之中:“你……唉……那母豺狼竟将你……唉……表哥莫怕,已经过去了!”
她似是为殉道者报仇雪恨的侍卫,一把勾住男人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可动作间,业已急不可耐地吻上微启的薄唇。
“好表哥,既然你从了旁人,也让我痛快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