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席玉二话没说,直接丢给他,随即将两马缰绳都递给坐在马上的晏非白:“非白兄你守着门。”说罢跟着邵衍进去。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浓精与血腥味交杂的味道。
里头昏暗,几个流民未穿裤子,身上厚厚一层污垢,有两人背对着邵衍二人正一股一股耸动屁股,还有一人正将阳具塞入那女子口中,边上一人正低头舔咬那女子的乳儿。
透过破窗透入的光,邵衍看清那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子的脸。
周席玉也看清了。
他不可置信,即便自己因母亲身份被排挤,也自恃清高,不与京中纨绔同行,对于性事启蒙皆来源于春画集,那春画集也不过是闺中之乐,哪见过这般令人作呕的一幕。
更何况这女子的身份可不简单。
他正欲开口,便见邵衍眼疾手快用剑鞘将下头抽送的二人敲晕,另两人这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见到衣着华贵的公子,哆哆嗦嗦地求饶,邵衍也不废话,直接将二人打晕,随即用从腰间的佩囊中取出一段麻绳,将四人紧紧捆在一边。随即又扯下那一旁盖在破案几上的红布,盖在那女子身上。
周席玉协助他捆住四人。
他皱眉问道:“阿衍,你这是突发什么好心?”
邵衍摇了摇头,走到屋外,对急得要冲进来的晏非白道:“得麻烦非白兄一趟了。”
晏非白道:“我们之间何必言此,可谓何事,里头那女子你们可相识?”
邵衍点了点头,从腰包中取出南安侯府的帖子,想了想,又取下自己的今日佩戴于腰间的玉佩,一道交给晏非白:“劳烦非白兄去南安侯府一趟,寻喻台,把玉交给他,若是有人出来了寻你,你们便一道回这里,我与席玉在此候着呢!”
邵衍知道晏非白为人,不过还是多嘱咐着:“这里的事不要跟旁人说道,直接领人过来,要快些!”
晏非白被这般委任,心中生出庄重。
他认真点点头,将另两马缰绳交还邵衍,掉头便往城里奔去。
邵衍拴好马,复进庙。
周席玉离那女子远远的,见他进来,松了口气。
“我刚刚忘了,这不是弟妹的表姐嘛!”
邵衍道:“咳咳,还不是呢。”
周席玉嗤笑他:“莫跟你哥哥装。你这衣衫可是宫中贡品,我可不信你家那情况会分给你一大匹!”
邵衍无奈:“席玉兄……”
周席玉道:“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他话锋一转,用下颌指了指地上:“你可知,这是哪一出?”
邵衍脑中转了转,想不出这谢大姑娘有什么仇家,只是这几个月她都未出府,而他不关心旁的女子,自然无从得知。
周席玉消息可比他灵通多了,自然知道些什么表哥表妹之事。
想必是这谢大姑娘与那表哥私奔,不想表哥反而怯了,把她丢在路边,一来二去碰到流民,遭了难。
他心中啧啧,真是愚笨。
先头居然还想要他弟妹去做媵妾。
晏非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头有一串嫡出的兄姐,哪怕他都可以相见了,还把他做孩子对待,故而邵衍这般尊重他,视他为可靠人,郑重交任务于他,他定不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