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下去?。
池鹤没听到说话声,也?没听到电话挂断的提示音,但却并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这时?祝余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看,是她和关夏禾的对话:
【祝小鱼:小禾,致哥和嫂子?找了?盛家什么人来说和钱家的事么?
关小禾:[嗯嗯]说是我?嫂子?的亲哥的女朋友,盛家的三小姐,叫盛明月的。
祝小鱼:帮我?谢谢致哥和嫂子?,明天我?再想想怎么回礼[笑]
关小禾:[OK]放心?吧,有我?呢[呲牙]】
这下真正帮了?他们忙的是谁,就一清二楚了?,日后要?送谢礼,也?可以送得有针对性?一点。
池鹤看完信息,电话那头也?有了?动静,钱文冲他妈李萃玲女士扔下一句:“池先生不如管好自己,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们不要?犯在?我?手上,否则,哼。”
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通因为被盛家压一头不得不吃哑巴亏,但是又心?里不舒服,所以发过来的兴师问?罪电话,就这么草草结束。
池鹤眉头一挑,根本没放在?心?上,收起手机后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跟祝余开玩笑:“怎么样,我?就说不会有事吧?”
语气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得意:“我?也?是会有贵人相助的。”
祝余抿着嘴唇看着他笑,嘟囔着劝他别得意忘形这次只是走运,只是她眉眼间的最后一丝担忧也?随着这通电话的结束,而彻底烟消云散。
到了?此?时?此?刻,因为钱文冲而起的整件事,终于算是正式结束。
去?祝家走了?一趟,祝余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宣泄,彻底和祝父祝母撕破脸,不用再维持表面?和平,逢年过节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不再回去?,就这样撕扯开,慢慢断了?来往,以后只剩下应尽的法律义务,未必不是好事。
至于祝母断定的她日后会后悔,谁说得准呢,她只知?道她眼下非但不后悔,还很快活。
低落了?几天的情绪在?祝家闹过一场以后彻底恢复,果然,人还是得适当发疯,发疯有用:)
车子?停在?一幢造型现?代化的建筑外?面?,旁边就是花坛,种着一株祝余不认识的树,树干上围绕着灯带,正闪烁着白光。
沿江路整条街道亮如白昼,若隐若现?的音响声传来,路过的潮男潮女三五成群,空气里都弥漫着时?尚气息。
祝余被池鹤带着走进眼前这幢造型现?代的建筑,进门先上楼梯,楼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光线没有外?面?那么亮,暗得很有种迷离暧昧的氛围感,墙壁上绘着新潮的涂鸦,写着一句千古名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1]
“这家店叫什么名字?”祝余迷迷糊糊的,“怎么没看见招牌啊?”
“招牌在?楼上呢。”池鹤笑道,回头看一眼她的脚下,“叫今宵有酒。”
“名字还怪好听。”祝余说了?句,心?里没了?压着的大石头,又有心?情打听池鹤的事了?,“池鹤哥你常来这里么?”
池鹤闻声又回了?一下头,看见她在?昏暗光线里闪烁生辉的眼眸,揶揄地笑笑:“我?要?说是,你准备怎么审问?我??”
祝余眨眨眼,觉得耳根发烫,否认道:“没有啊,我?哪儿?敢审问?你呀,你今天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说完还眯着眼睛朝他卖乖地嘿嘿笑了?两下。
“哦,懂了?。”池鹤故作恍然大悟,“明天我?就不是你的大恩人了?,你就可以秋后算账了?,我?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