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嗤一下笑出声来,连连点两下头,“是是是,我确实取得了一些微末的成绩,但都离不开你的支持和鼓励。”
不管是去学做咖啡,还是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进而到教网友做咖啡,都是因为关夏禾的鼓动,她希望祝余能发展更多兴趣爱好,找到精神寄托,最好还能有一门吃饭的手艺,才能有底气摆脱她的妈妈。
在这件事上,祝余永远感激自己的好友。
关夏禾笑嘻嘻地应道:“咱们谁跟谁,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
“不过说起来,发财今天去哪儿了?”祝余问道。
关夏禾耸耸肩,“在休息室睡大觉呗。”
这时有客人来了,他们不是来喝咖啡的,而是来买店里新鲜出炉的可颂。
烟雨街17号的可颂,是这里的另一个招牌,是祝余特地去跟一位在法国面包房从业过十余年的前辈学习的,她是祝余参加世界咖啡师比赛时的教练的太太。
按照对方教她的配方,做出来的可颂外表薄而酥脆,内部软而湿润,减肥的人就算知道它含有大量黄油,也很难抗拒它的魅力,等咖啡店开起来,她把陶蕾也教会了,可颂的产量增加,销量也节节攀升,就成了招牌面包。
客人们买回去第二天复烤一遍,作为早餐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时候来喝咖啡的人不多,罗瀚一个人也能应付得过来,祝余便帮忙打包可颂,面包房里陶蕾在做第二天的准备,西厨里李敬也在准备第二天要用的食材。
这是咖啡店最后一段忙碌的时间。
日光西沉,天色渐暗,街灯开始陆续亮起,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祝余走出吧台,去检查自助咖啡屋的咖啡机和冰箱。
把豆仓和奶粉仓都补满,将咖啡渣都倒掉,陈小乐帮忙在冰箱里补满冰杯,赵阿姨来打扫了一下卫生,最后锁上门。
傍晚六点半,目送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一天的营业结束,门口挂上打烊的木牌。
器具消毒,卫生打扫干净,晚上七点整,闭店关灯,各自下班回家。
关夏禾一边喂猫,一边跟祝余说:“我们出去吃饭,约了闻度,他出院了。”
祝余哦了声,揉揉猫头。
突然说了句:“你说,闻度还记不记得池鹤哥?”
“肯定不记得,我们跟他还读同一个中学呢,高考后他的照片还在宣传栏贴着,我都记不得,闻度跟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可能还记得。”
祝余听了想想,觉得也是,“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记性这么好。”
关夏禾:“……”怎么见了池鹤一面,还学会自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