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救了我,我自然也是要救你的。”
她对我莞尔一笑,将蜜饯递入我口中。
他们就是这样,
用微不足道的温情将我瞒骗戏耍了十年。
恨意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将我割裂。
7
我恢复了功力,又在把玩着镇北王的玄铁刀,
司辰安曾让我将刀扔了,刀身沾血太多,不是吉物。
可是这么利这么好的刀,扔了多可惜。
他放下药,将大氅替我披上。
“阿月,风这般大要小心些才好,这刀还是弃了吧,你日日拿着它,眼中杀意越来越难掩了。”
我不动声色提刀抵住他后腰:
“你既知我杀意难掩,何不问问镇北王同我说过什么?”
他转过身,将刀刃握在手中,脸上带着歉意和愧疚。
“阿月,再等等好不好。我会和你解释的。”
“你以为凭这十年虚情假意我不会伤你吗?”
刀刃掠过手掌,置于他喉间。
“阿月,这十年间我从未骗过你。若死在你刀下倒也无悔。”
他竟伸出手摩挲着我的脸。掌间血肉淋漓。
如若不是骗我,为何瞒我弑父之仇!
为何这么久置我于不顾!
为何刀下弃我而走!
我气血上涌,大喊道:“骗子!都是骗子!”
楚倾倾手中的蜜饯洒落一地,
她跪着声泪俱下只求我放过司辰安。
“云月,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们都该死!”
怨恨充斥了我的脑海,双眼发红,头疼欲裂。
感觉手上的刀变得越来越重,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
“阿月,冷静点!你这样会血气逆转,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