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斗乐还在继续,但加入的人多了,乐声就有些混乱。
一会儿是合、一会儿是斗。
他们倒是自娱自乐,两艘船上的人都玩得开心。
裴承诀和裴关山、裴钦、关梦生、张长行陆陆续续回来,他们之前就有些酒意,又玩了一会儿,此时更是酒意上头。
张长行一回来就咋咋呼呼道:“阿昭,你怎么不展示一下?”
容昭摆手:“我不会这些。”
张长行:“我才不信,你就是想一个人喝酒是吧?”
说完,他举起酒坛给几人倒酒,“五殿下,裴世子,承诀,都喝,别让这两个躲在船舱里面的人偷偷喝完了。”
裴承诀只是无奈笑笑。
容昭也露出笑容,她转身趴在栏杆上,吹着夜风,听着外面各种乐器之声,难得的心情宁静与放松。
船在湖上慢悠悠**着。
上面的人意气风发,欢声笑语,岁月静好。
半醉的容昭看着湖里倒影的船身,却清楚这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们只是暂时将纷争抛在岸上。
上了岸,如同新年宫宴一样,又是腥风血雨的争斗。
从来皇位更迭,都是踏着骸骨与鲜血。
这份岁月静好背后是暗潮涌动,悠闲生活,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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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
几乎大半人都喝醉了,已经倒下的人被小厮带回府,还立着也都有了酒意,摇摇晃晃下船。
“还好吗?要不要扶着你?”裴钦伸出手。
张长言已经先容昭一步将手放在裴钦手上,露出两排大白牙,“五殿下扶一扶我吧,我也喝醉了。”
裴钦咬牙。
旁边,裴承诀和裴关山看得好笑。
容昭没让任何人搀扶,自己从船上下去了,岸边的风一吹,整个人都似乎清醒不少。
今日没有宵禁,这个时候的岸边依旧热闹。
有一夫妻在卖莲花灯,叫卖道:“卖花灯嘞,放入河中可以许愿!”
河边,有几个百姓正在放莲花灯。
容昭走过去,掏出碎银,“给我一盏。”
“好嘞!”女子爽快应道,在接过钱时看清楚她的模样,当即摇头,“容世子!是容世子!这盏莲花灯、莲花灯送给你,不,不要钱。”
她似乎很激动,眼眸中是惊喜也是感激,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