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接下去讲类似的题目,同学们也没有再转头朝祝辞和时湛所在的角落看。
这时,有什么硬物戳了一下祝辞的后背,祝辞浑身一凛,人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祝辞平时几乎不会跟人勾肩搭背,因为他后背跟后腰连接的那一块皮肤特别敏感,别人碰一下就跟被挠痒痒一样,从脚尖一路酥麻到天灵盖。
尤其是这一下被戳地猝不及防,他双脚脚趾都抠地了。
“你有病?”他没好气地转头瞪时湛。
时湛缓缓挑起眉,目光下移看着他的卷子:“我只是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卷子还给我。”
祝辞:“……”
有种出拳落空后还狼狈跌下台的无力感。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祝辞把卷子放回时湛桌子上,刚转回身去,突然后背又被戳了一下。
祝辞:“!”
他妈有完没完了!故意的吧!
祝辞差点拍案而起,时湛却紧接着低声说:“不一起看?”
祝辞扭过头,时湛桌上那张卷子已经被翻转方向,方便前后两人一起看了。
……算了。
既然是时湛先开的口。
祝辞只犹豫了两秒,就侧着身坐了。
他的目光落在时湛的试卷上。
徐瑜说得没错,时湛的做题风格与他完全迥异。
时湛习惯将题干里的重点用线划出,连错误选项他也会勾画出错误的点,但整张试卷却并不凌乱,相反,还有条不紊的,令人一目了然。
但祝辞却是完全的意识流派,他会在脑海里构建步骤,设立辅助线,不仅试卷上干净地只剩下答案,连草稿纸通常也是大片空白。
很难说到底哪种做法更好,但实际战绩是意识流派考不过务实派。
不过,这并不影响祝辞觉得时湛的做法就是在画蛇添足。
有些题目纯纯是送分题,还要划线,划重点,不嫌烦?
祝辞很有批判性地审阅着时湛的试卷,讲台上黄老师已经讲到第十题:“这张卷子的选择题都比较难,最后这道题答案是c,答对的同学举手给我看看。”
祝辞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划过时湛的选择题最后一道时,却看到了一个端端正正的“a”。
祝辞一下子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