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宿皮笑肉不笑:“刚回来,想着来看看殿下,谁知道我一转头就跟那个蠢货对上了。”
“你还别说,没想到这朝晖也够疯的。也够蠢,蠢的自毁前途。”参宿无不嘲讽的说道。
颜良有些疲惫,他径直走到供案前,就着一边的烛火点燃了几根线香。
“阿元你来替我上个香。”颜良顿了顿,对着齐宣说:“你也一起。”
沈荒和齐宣接过线香拜了几拜,插进香炉里。要是颜良只用上香就好,换了他们俩还要行跪拜礼。
参宿看见沈荒站在那一片烛光里,隐约有跟身后画像重合的意思,让她情不自禁的往画上看。而那张画像只画了个背影,露出一点侧脸。
即使这样,还是很像,但是像却又不像,参宿想到这里,有些落寞的收回了目光。
“海潮,明日你去长生殿一趟,出了那么大的事,好歹也得知会沈胤川一声。”海潮应声说“是”。
“你都走吧,我一个人待会。”
走的时候,齐宣回头看了一眼,颜良还站在画像前,看着颇为孤单。
“有时候,留下的人才最难过。”参宿突然来了一句。
齐宣想到了颜良:“比如……冥君大人?”
参宿笑了笑:“不止。”
三人分道扬镳,齐宣和沈荒回了少君府。
沈荒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的把荷包修补好。
“我以后肯定好好保管。”齐宣打开一看印章和银带钩都在。
“荒荒你是不是不高兴。”沈荒从芳华殿回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着。
沈荒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就是心口堵得慌。”
齐宣也没问她心里为什么不舒坦,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的那样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