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我为什么要收你?”
白郁声瘪了瘪嘴。
这算什么?怎么一种自己在接受求职面试似的。
“额……会画画?”
沈知言理了理衬衫上的袖扣,抽空瞄了她一眼,眼里没半点情绪。
白郁声总觉得这么一眼是在嘲讽她。
她这行为不是,在大神面前班门弄斧么?
比她会画的人多了去了……
“会养猫么?”
“啊?”
“会、养猫、么?”
沈知言看上去耐心十足。
“所以你那儿是缺了个保姆么?”
白郁声听见自己身前的男人轻轻笑了两下,不太明显,更像是气流从鼻腔里跑了出来。
“差不多吧。”
差不多吧……
说什么话呢?所以就是来拉廉价劳动力……哦不对,甚至不能说是劳动力。
她白郁声是这样容易屈服的人吗?
“我完全没问题。”
白郁声仰着脑袋,一口应了下来。
嗯,她就是这样的人。
——
白郁声回到舒意迟边上的时候,横排桌上已经换了一批人了,舒意迟似乎嗨久了,这会儿神情恹恹,耷拉着脑袋仰靠在沙发上。
她抬眼往沈知言之前坐的位置看了过去,那片角落里的灯亮了不少,依稀能见到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摇骰子,看上去有些眼熟,和那天晚上在KTV里的似乎是同一帮人。
沈知言敞着腿坐在正中间,懒懒散散地,好像对骰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只是赏个脸坐在这里镇场子似的。
这里看上去没那么早结束,白郁声先是像一旁的侍者要了一快小毛毯盖在舒意迟身上,自己起身重新回调酒台要了一杯酒,酒杯被冰球滚过,沁了一手的凉意。
她的思绪不断被扯回刚刚那条光线昏暗的走廊。
沈知言丢出的命题似乎只是一时兴起,他也没料到白郁声还真一口气就应下了。